因為這樣短短的一句話,程鳶婧心跳得很快,她深吸口氣,抑制住幾乎要挑出胸口的心臟,問道:“我不是說過……”
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咳嗽,將程鳶婧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
她心下一驚,連忙問道:“你生病了?”
陸錚不回答,只是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程鳶婧回憶起今天陸錚的拍戲安排。這部戲即將殺青,也進(jìn)入到最難拍的階段,今天陸錚的戲份有一大半都是在水下掙扎的。
現(xiàn)在這天氣已經(jīng)不算是好了,穿著單衣進(jìn)入冷水里,難怪會感冒。
程鳶婧忍不住擔(dān)心起來:“你知道今天要拍這幾場戲,怎么還不讓人好好照顧著,明明知道這容易感冒……”
她嘀嘀咕咕的說著,陸錚卻笑了起來,說:“你看,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p>
程鳶婧埡口無言,她咽了口口水,艱難的為自己找借口:“我們是朋友,我當(dāng)然是關(guān)心你的……”
“程鳶婧。”
陸錚忽然十分嚴(yán)肅的喊了一聲程鳶婧的名字,程鳶婧聽得心驚肉跳,他的聲音醇厚,鉆進(jìn)程鳶婧的耳朵里,分外動聽。
程鳶婧已經(jīng)不能夠抑制自己混亂跳動著的心臟,只能艱難的說道:“什……什么事?”
“想見你了?!?/p>
他輕飄飄的吐出這么幾個字,迅速將程鳶婧這段時間以來偽裝出來的冷漠給擊碎。
等她在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站在了陸錚酒店門口,半晌沒有伸手去按門鈴。
明明剛才還在專心的趕稿,她果然還是沒有自制力!經(jīng)不起誘惑!
陸錚現(xiàn)在是生了病,心理脆弱,所以才會找她,她明明是清醒的,竟然還是來了!
程鳶婧默默唾棄自己,她伸手又縮回來,始終沒能做出決定,覺得自己很是有些慫。
在程鳶婧沒能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敲門的時候,面前的門忽然就被打開了。
陸錚裹著被子,頭發(fā)凌亂,神色懨懨,雙頰帶著酡紅,看起來明顯不怎么精神。
他懨懨地說:“進(jìn)來吧?!?/p>
說完,便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起來病得不輕。
程鳶婧小心翼翼的踏進(jìn)去,見到他這副模樣,就別的什么都忘了,連聲問道:“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看了醫(yī)生沒有?你助理呢?”
陸錚的助理是他信得過的人,一般生了病,都是陸錚的助理在身邊照顧。
他的家人程鳶婧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厲爵和他關(guān)系匪淺。
但厲爵現(xiàn)在有了家室,而且還是個老總,應(yīng)該沒工夫去悉心照顧陸錚。
陸錚虛弱的咳嗽了一聲,說道:“今天他正好放假,已經(jīng)吃過藥了。”
程鳶婧將人按在床上,在房間里翻箱倒柜。
體溫計倒是有,竟然還是沒有拆封的!
陸錚顯然是沒把這次感冒當(dāng)一回事,所以連體溫都沒量,程鳶婧開始懷疑,他說他已經(jīng)吃了藥是不是真的。
程鳶婧板起臉,低聲說道:“先量量體溫!”
她給陸錚將體溫計放好,讓陸錚自己看著,自己則忙前忙后。
陸錚住在酒店,酒店的環(huán)境十分簡陋,他自己也不會照顧自己,病了之后甚至連熱水都沒有喝的。,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