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季司予進入會客室時,溫硯禮端坐在沙發(fā)上,鹿晚星站在他身側(cè)。
兩人明明沒有任何肢體接觸,飄散的茶香中卻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
季司予凝著臉走進來,走近了才發(fā)覺鹿晚星剛才臉紅過,雙頰上紅暈未完全褪去。
他沉聲問:你們剛剛在干什么
溫硯禮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跟著扭頭看向鹿晚星。
鹿晚星在兩個
男人的凝視下,硬著頭皮解釋:給溫總倒茶,我不小心把水撒到他身上了。
季司予這才注意到溫硯禮西褲上的那抹深色水漬。
溫硯禮笑說:季總來得正好,要是晚來兩分鐘這水就干了,我還怎么訛?zāi)恪?/p>
季司予無視他的嬉皮笑臉,瞥了鹿晚星一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杵在這里干什么。
鹿晚星秒懂,他要親自跟溫硯禮談生意,有些話不想讓她聽見。
她識趣離開。
等她一走,季司予坐到她剛才的位置,掃視茶幾上還散著熱氣的茶具。
上等猴魁。
季司予眉心攏得更深,隱有不爽。
他并沒打算親自給溫硯禮斟一杯茶,反手就將茶葉倒掉。
她笨手笨腳,她泡的茶你也敢喝,不怕被毒死。
他給溫硯禮倒了一杯白開水遞過去,瓷杯與桌面碰撞的響動清晰而篤定,一副你愛喝不喝的囂張氣勢。
溫硯禮順著他的話頭,挑眉調(diào)侃:我這套西裝是意大利高級定制,沾染上茶漬就洗不掉,毀了一整套衣服,季總打算怎么賠
賠季司予輕哂,沒追究你碰瓷訛上季氏,已經(jīng)是我寬容大度,心地善良,你就該偷著樂。
溫硯禮笑,語氣似有深意,我樂極了。
外面走廊,鹿晚星雙手抱住胳膊,來回踱步,時不時往緊閉的會客室門張望一眼。
她不知道兩人聊了什么,也不知道季司予剛才有沒有察覺到什么,溫硯禮又會跟他說些什么。
小夏懵懵的盯著她,鹿總,你怎么好像有點緊張,還有點......
鹿晚星停止踱步,還有點什么
小夏:不罰款我就說。
不罰。
小夏齜牙:有點......心虛的樣子,像偷人被抓包。
鹿晚星拳頭硬了。
我胡說八道的啦!您說過不罰款的哦!小夏抱頭開溜。
鹿晚星獨自站在會議室門口,雙手交疊,下巴微抬,小夏的話反而使她底氣十足。
她跟溫硯禮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倒是季司予和慕可柔,該心虛的是季司予,她干嘛要心虛。
過了好一會,會客室的門終于開了。
出來的只有溫硯禮。
溫硯禮跟她目光交匯,禮貌微笑,鹿總,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不由得好奇兩人到底聊了什么,聊這么久,那我送送溫總。
會客室里適時傳來男人的命令:鹿晚星,進來。
她沒轍,正好瞧見陶經(jīng)理路過,只好讓陶經(jīng)理代她將溫硯禮送去車庫。
會客室里,季司予正在翻看溫硯禮帶來的項目計劃書,她一進去,季司予就將文件隨手扔給她。
拿去給可柔試試,她跟溫硯禮關(guān)系親近,比你更好上手。
鹿晚星態(tài)度麻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