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剛走到大門口,蕭寂回來了。
看到空了一半的屋子,他愣了愣。
去哪兒
我回,搬家。
說完擦著他胳膊往外走去。
他滿眼震驚。
從談戀愛開始,我們從沒分開過,哪怕吵架冷戰(zhàn),哪怕他毀了訂婚宴,我都沒動過要搬走的念頭。
而這次,他不過是放了我鴿子而已。
我不該這么生氣的。
他抓著我胳膊不肯放手也不說話,明顯是生氣了。
更明顯的是他在等我給他遞臺階,道歉或者撒嬌,或者苦苦哀求承認錯誤。
可惜,他沒等到。
我使勁兒扒拉開他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掐他。
沈曉芝,你把錄屏發(fā)到朋友圈,你知道給菲菲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他重新把掰開的手指握緊,她崴了腳,我抱著她走了兩步,我們之間沒你想得那么齷齪。
你不就是怪我沒陪你嗎菲菲說得對,你們這些女人矯情得要死,有事沒事都離不了男人,難道那個婚禮策劃沒有我就不能策劃了嗎
我告訴你,不管是訂婚還是結婚,我蕭寂都是獨立個體,你休想拿情侶關系bangjia我。
——這句臺詞是蕭寂,話卻是我替他說的。
畢竟這話我聽得都快耳朵長繭子了。
蕭寂準備好的話堵在嗓子眼。
我推開他,徑直走出去,找了家酒店安頓下。
第二天一大早,門敲得哐哐響。
surprise!
大束玫瑰花后擠進來一個人。
阿嚏!我捏著鼻子直往后退,趕緊扔了!
我玫瑰花粉過敏。
蕭寂一愣,開門扔花,拍打自己全身,還脫掉外套。
對不起曉芝,我......
沒關系。
我打斷他,你可以走了。
沈曉芝!
他青筋暴起,給你臺階你不下,別等我走了又哭哭啼啼玩負心漢癡情女那一套。
我長嘆口氣。
我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吧。
眼前人神色一怔,嘴唇顫抖,卻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這句臺詞是他的慣用臺詞,每次他理虧時,他總用這句話敷衍我。
房間里陷入詭異的沉默。
再不走我報警了。
曉芝......
我直直看著他,無悲無喜,甚至還帶著點不耐煩。
這都是過去他看我的眼神。
每次林菲菲挑釁我,而他站在林菲菲那邊讓我忍讓時,我總是氣得大吵大鬧,非讓他給個說法。
他也總是淡漠地看著我,帶著不耐煩和厭惡,直到把我看得沒了心氣。
然后他洗澡睡覺,徒留我一個人背對著他流淚。
第二天我紅腫著眼眶替他準備早餐,他會流露出不忍、內疚的神情。
那一刻,我內心極其滿足。
我想他內疚了,他難受了,這就是我對他的懲罰。
這場battle中,最終還是我占了上風。
后來我才知道,我這叫精神勝利法。
曉芝......蕭寂聲音發(fā)顫,轉而一臉不可思議。
你怎么變了
變得和他一樣不可理喻了
我譏笑一聲,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寂臉上的難以置信轉而變得暴躁狂怒:
行,你有種就別來求我。
當著我的面,他打給林菲菲,約她在酒吧見面。
我摔上門,倒在床上繼續(x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