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宸躺在椅子上,眉心略顯疲累,江惠子手上的疤隔得很深。
盡管纏了紗布,但是紗布上有溢出來的鮮血。
他回想了一下沐春風的話,看向他困惑道:“剛剛你說惠子有一年沒有情緒崩潰過,她之前發(fā)生過什么?她割腕的事情你看上去并不吃驚。”
“這……”沐春風低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話語,眼神慌張。
剛剛他太著急了,一不小心就說出來這些事情了。
“你在前面說惠子是因為哪個娃娃,她去S市發(fā)生過的事情,你告訴我……”風少宸輕閉眼睛,聲音沉重。
帶著懇求的問向沐春風。
沐春風緊珉嘴唇,搖了搖頭:“我沒辦法替她和你說,她不是怕娃娃,只是娃娃和那個黑暗的隔間刺激到她了,所以導致她……”
沐春風輕嘆口氣,指了指江惠子的手臂:“你把惠子的護手套摘掉仔細看看?!?/p>
風少宸有些不解,她握住江惠子的右手的衣服拉上去。
“你湊上前仔細看看。”沐春風淡淡的說著。
風少宸照做,他仔細的環(huán)視了一下,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愣了神。
大大小小的割痕,右手上從半臂開始沿著下來,背面正面沒有一處是沒有的。
由于時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很明顯了。
“惠子每天都會涂去疤藥,你現(xiàn)在看到的還沒有消掉的印記,實際上遠遠不止這一點。”
風少宸緊珉嘴唇,長呼出口氣,手有些抖。
他的女孩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這些傷口一定很疼。
“為什么會這樣……”他聲線顫抖,眼底無盡的難過。
“惠子宣泄情緒最直接的一種方面,就是……”沐春風深吸口氣,握緊拳頭,沒有說下去。
但是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沐春風看了看江惠子,語氣有些低沉:“她說只有疼痛能讓她忘記恐懼,每次一疼疼久了就昏過去,在醒來時依舊是個沒事人?!?/p>
風少宸心如刀絞,光是聽著他就能想象到,可是惠子卻經(jīng)歷過這么多黑暗的夜晚。
她該是怎么熬過來的啊。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還以為惠子這五年生活的很輕松的。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這樣....
“說句實話吧,如果不是你惠子根本不會回A市,A市對她來說對江家來說是個噩夢,而你也真的很無能,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我不希望有最后一次。”沐春風斜視著風少宸,語氣犀利,不給風少宸一點情面。
有些事情雖然無法跟風少宸交代,但是他就是要讓風少宸知道,江惠子既然選擇風少宸,他就必須付出生命保護她。
如果風少宸做不到,他不會承認風少宸做姐夫。
他會帶著江惠子離開,不管江惠子愿不愿意。
沐春風要保護好江惠子,這是從江惠子帶他走出黑暗那天就下定決心了的事情。
“不會再有一次!”風少宸嗓音沉沉,堅定的說著。
“那就……”沐春風還沒說完話,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宸哥,宸哥,我找到哪個肇事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