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眸光跳了跳,然后一步一步向著她跟前走過去,頓時一股無形的威壓令冷清歡有些窒息,心跳如擂鼓。這廝好像是生氣了,而且生了很大的氣,因為他周身迸發(fā)出來的,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寒氣,還有殺氣?!笆乔砂?,王妃難道也是來吃飯?”“是啊,是啊,忙了半天有點餓了?!薄梆I了怎么不吩咐那兩個侍衛(wèi)去給你買飯?還要自己親自過來?你這一身打扮,是本王養(yǎng)不起你,需要自謀生路???還是又有了新目標,處心積慮呢?”慕容麒的聲音很溫柔,軟軟的,可惜卻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冷清歡深吸一口氣,仍舊嘗試耐心地做解釋:“我想麒王您是有點誤會了,我原本來的時候不是穿的這樣,這是剛剛聽說官兵來了,不想招惹麻煩才換的?!薄奥犅動泄俦鴩啦?,慌亂之下穿錯了衣服?”冷清歡再次深吸一口氣:“我原本穿的是男子的長衫,這不是害怕被盤問,丟了王府的臉面嗎?”“所以,王妃就跟適才那個小倌兒對換了衣服。畢竟,一個青樓里的男妓怎么可能穿得起蜀錦中的流云錦?那大紅色跟王妃更配?!蹦饺蓣柽瓦捅迫说匕l(fā)問。冷清歡氣得想跳,但是今日總歸是自己有那么一丁點過錯,慕容麒發(fā)怒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再次吞了火氣,怯生生地后退兩步?!澳莻€男妓穿的衣裳是他的嫖客的,不是我的?!薄傍d娘跟我說,是齊景云花了一千兩銀子,將那小倌兒從別的客人手里奪了過來。他為了討好你,還真的舍得下血本?!薄澳侨藙傋撸【驮谀銈冄燮ぷ拥紫掳绯膳颂幼叩??!薄耙粋€男人扮成女人?冷清歡,你當(dāng)本王的士兵都是瞎子嗎?”可事實上就是這樣。冷清歡有點喪氣:“你若是不信,只管去問齊景云,他也是親眼所見的。那男子長得比女人還要妖孽?!薄翱磥硗蹂鷣砹艘惶肆宅橀w,見識不少啊?!蹦饺蓣柙谒媲罢径?,逼得她無路可退?!拔腋R景云來這里,絕對不是你想的這般,我們就只是找?guī)讉€姑娘問幾個問題?!薄澳銘?yīng)當(dāng)說,你們是來談生意,做正經(jīng)事。”“對,就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崩淝鍤g順水推舟。慕容麒一把卡住了她的下巴,粗糲的指腹掐得她有點疼,不得不正臉面對他滿是戾氣的眸子。“冷清歡,你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的樣子真丑!你跟齊景云兩人跑來這長安首屈一指的青樓,叫了十個姑娘,還一擲千金搶了個不男不女的妖精,結(jié)果兩人還對換了衣服。然后你告訴本王,你是在規(guī)規(guī)矩矩地談生意?你這口味也太特別了一點!”冷清歡是按捺著性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解釋,說干了唇舌,這慕容麒不相信也就罷了,竟然還冷嘲熱諷的,浮想聯(lián)翩,將自己想得這樣齷齪,頓時就有點火大。“我若是果真嫖了,我就大大方方地承認,用得著編造什么謊話跟你解釋?你怎么看我與我何關(guān)?放開我!”“與我無關(guān)?”慕容麒額頭青筋直跳,緊咬著牙關(guān):“你是我慕容麒的王妃。竟然說與我無關(guān)?你大婚之前放蕩無恥也就罷了,現(xiàn)在再敢紅杏出墻,信不信本王見一個,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