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從金府出來之后,你去了何處?”“自然是回了王府。清瑯鮮少出門,出去了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是嗎?”慕容麒清冷地緩緩?fù)麓剑骸翱墒潜就跻呀?jīng)打聽過,你從駙馬府里出來,到回到王府,一共用了一個多時辰。本王的府邸距離駙馬府竟然這么遠(yuǎn)?”冷清瑯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身子,慕容麒從來沒有對著她發(fā)過怒火,更沒有像對待冷清歡那般,直接粗暴地動手。但是他眸子里的那種冷寒,幾乎透徹骨髓,竟然比他發(fā)怒的時候更加令人心驚膽戰(zhàn)。她磕磕巴巴地道:“好不容易出府,所以就繞了點(diǎn)遠(yuǎn)路解悶?!薄坝貌挥帽就鯇⒛侨盏能嚪蚪衼??還是直接審問你跟前的下人?”冷清瑯仍舊嘗試著做最后的掙扎:“妾身不明白,王爺如何這樣計較此事?姐姐可以經(jīng)常出府,日暮方回,如何您都不曾管束?妾身不過是出府這一次,您便生氣了呢?”慕容麒突然就站起身來,徑直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一聲冷笑:“非要本王將事情挑明了說嗎?還是你自己認(rèn)罪?”冷清瑯頭也不敢抬:“王爺此言何意?”慕容麒突然就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來,仰臉望著自己。一字一頓,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是你尋人在如意面前胡說八道的是不是?”冷清瑯目光慌亂地游離:“我與如意公主也只是那一面之緣,沒有私交,今日之事,與我有什么干系?”“既然沒有關(guān)系,你怎么知道今日發(fā)生了何事?”慕容麒反問。冷清瑯支支吾吾道:“自然是猜的?!蹦饺蓣杳腿灰凰κ郑淝瀣樥玖⒉环€(wěn),踉蹌后退數(shù)步,撲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氨就跻郧熬途孢^你,讓你不要再去招惹冷清歡。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可以給你想要的榮華富貴,還有權(quán)勢,保你一生無憂??赡阋欢?,再而三地使用這些卑劣手段,冷清瑯,你以為本王不會將你治罪么?”冷清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粗暴,驚呆住了。這時候方才反應(yīng)過來:“我一個相府里出來的女兒還會稀罕什么榮華富貴么?你修建一座紫藤小筑,就將我一輩子困在這里了是嗎?說好的王妃之位呢?說好的休了冷清歡呢?是你言而無信,我有什么過錯?”慕容麒抿抿薄唇,微微勾起:“本王什么時候承諾給你王妃之位了?又什么時候跟你承諾過要休了冷清歡了?”冷清瑯一愣,仔細(xì)回想,他的確是什么都沒有跟自己承諾過,唯一的一句話,便是在相府救自己落水之后,出言要休了冷清歡,改娶自己??上?,到頭來,送進(jìn)相府的婚書,自己仍舊還是側(cè)妃。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守著這句話,擅自揣摩他的心思,癡心妄想罷了。她的心頓時沉了下來,滿腹委屈:“像冷清歡那種不干不凈的女子,王爺還要留她做王妃不成?別人不知道,我們?nèi)夹闹敲?,她肚子里的孩子分明就不是王爺?shù)?。”慕容麒渾身驟然迸發(fā)出怒氣,鐵青著一張臉:“誰告訴你不是的?”冷清瑯雖然離他有足夠安全的距離,仍舊忍不住向著后面又瑟縮了兩步,直到無處可退,咬著牙根強(qiáng)硬道:“姐姐分明大婚之前就已經(jīng)不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