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在冷清歡的眼里,就覺得冷清瑯未免有點惺惺作態(tài)。畢竟,她們主仆二人后來的關(guān)系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這超度更像是在超度她自己,買一個心安理得冷清瑯哭得傷心欲絕,慕容麒有些話也不好直白地問出口,就將趙媽叫到跟前問了幾句。趙媽一口否認冷清瑯這幾日出過莊子,也沒有見到過知秋,更不用說差她去向冷清驕討要那塊玉佩。她還說,后期冷清瑯與知秋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冷清瑯斷然沒有對付知秋的理由。疑點的確是多,可是事實表明,知秋的死,看似與冷清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知秋的后事處理完畢,冷清瑯聽說冷清驕病了,便向著慕容麒提出,到相府探望過清驕之后,再回莊子。慕容麒面對冷清瑯的時候,總是會有一點心虛,唯恐她胡言亂語,再被冷清歡看出端倪,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她打發(fā)了。冷清瑯來到相府,不用通稟,先去給冷相請安,然后便直接去了冷清驕住著的院子。冷清驕燒熱已經(jīng)退下去,但是還窩在床上,精神懨懨的,而且睡覺時總是驚厥,不由自主地打顫。所以身邊婆子不敢離身。冷清瑯走進去,叫了一聲:“清驕?!崩淝弪溙槪娛撬?,竟然情不自禁地又打了一個寒顫,將被子往上拽了拽,沒有吭聲。冷清瑯自顧過去坐下,瞅著他有點發(fā)黃的臉色,抬手就去摸他的額頭:“聽說你發(fā)燒了,現(xiàn)在好點沒有?”冷清驕一歪腦袋,躲了過去,向著床里縮了縮?!霸趺戳??”冷清瑯有些詫異:“怎么跟姐姐這樣生分呢?姐姐這些日子很忙,沒空來看你,是不是生姐姐的氣了?”冷清瑯搖搖頭,仍舊沒有吭聲。冷清瑯左右端詳他:“看你這小臉都瘦了,心疼死姐姐了。是不是府上這些奴才狗眼看人低,都怠慢了你?你可千萬不能慣著她們,若是誰敢對你不敬,告訴姐姐,看姐姐不打死她們!”旁邊伺候的婆子不敢吭聲,冷清驕反應(yīng)更是激烈,聲音都有些尖銳:“不要!”臉色蒼白,眸中有點驚恐。這話原本是金氏的口頭語,就連冷清驕也經(jīng)常掛在嘴邊上,恐嚇府里的奴才,動輒就是:“敢不聽本少爺?shù)脑挘次也蛔屛乙棠锎蛩滥??!苯駜海趺催@樣反常?“你今兒究竟是怎么了?”冷清瑯詫異地追問:“是不是誰嚇你了?怎么看起來好像受驚了似的?”冷清驕搖頭。冷清瑯轉(zhuǎn)臉質(zhì)問伺候的婆子:“是不是府上誰欺負小少爺了?好端端的,他怎么又突然發(fā)燒呢?還是你們疏忽怠慢,讓他受涼了?我姨娘一走,你們?nèi)挤颂?,不將我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婆子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無辜波及,忙不迭地解釋:“老奴不敢,相爺與大少爺都仔細交代過,我們伺候小少爺一直都很用心,絲毫不敢怠慢。”冷清瑯眉眼凌厲:“說的好聽!我難道不知道么?小少爺原本是多么活潑的性子,今兒都蔫了。若是不給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們一點顏色瞧瞧,你們定然變本加厲,還不知道怎么怠慢他?!逼抛颖粐樀谩班弁ā币宦暰凸蛳铝耍骸岸〗忝麒b,我們?nèi)f萬不敢。”冷清驕拽拽冷清瑯的袖子:“我很好?!崩淝瀣樳@才饒過那婆子,冷聲斥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