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說,那詔書一開始是在韓春府中發(fā)現(xiàn)的,但是韓春覺得太子已經(jīng)入主東宮,沒必要多此一舉?!背跳P樓低聲道。
溫苒苒聽著這話,倒是明白了。
“因此,韓春與太子生出了嫌隙,便勾引韓茉,讓她去偷詔書?,F(xiàn)在看來,韓春自己也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事發(fā)突然,韓家自保還來不及,根本不敢再蹚渾水?!?/p>
溫苒苒敲了敲桌子。
“那就更奇怪了……我要是韓春,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還與人通奸,我即使再心疼,也一定會恨鐵不成鋼先給她胖揍一頓!”
“可是韓春不僅毫無反應(yīng),甚至……還在護(hù)著韓茉?!?/p>
程鳳樓皺眉。
“這個暫時(shí)還不知道,但是李苑在招了這些之后,卻在昨天夜里突然失聲,眼睛也意外被茅草刺中,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了,因此,大理寺也只能問出這些!”
溫苒苒眼神冷凝。
就恰好在要即將認(rèn)罪的時(shí)候,人廢了?這說出去誰信?
“有沒有可能是韓家?”
溫苒苒朝著夏離霜,憂心道
夏離霜沉思半晌,還是搖頭。
“韓家一向忠于太子,就算對李家不滿,也沒必要拖太子下水……此事怕是另有其人?!?/p>
溫苒苒點(diǎn)頭,有些嘆息。
“這背后之人好深的心思,居然將韓家李家與太子都算計(jì)進(jìn)去了?!?/p>
“不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會沒事的!”
夏離霜安撫一般拍了拍溫苒苒的腦袋。
程鳳樓在大理寺還有事,不方便久坐,說完此事便告辭了。
一出院子,卻看到了花園里的溫毓婉。
溫毓婉經(jīng)過了這些日子的變故,性子變得沉穩(wěn)溫柔不少。
此刻,一身鵝黃衣裙的女孩子正蹲在花園的小路上,拿著草葉逗弄一只貍花貓兒。
畫面看上去格外美好。
程鳳樓盯著看了一會兒,這才微微一笑。
不愿打擾這份難得的美好,程鳳樓抬腳剛準(zhǔn)備走,便見溫毓婉朝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程鳳樓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你說完事情了?”
溫毓婉盯著程鳳樓。
程鳳樓訥訥點(diǎn)頭。
溫毓婉撇了撇嘴,還是站了起來,小跑到了程鳳樓身前。
只是,神情卻很是別扭。
“那個……之前多謝你,還有,對不起!”
程鳳樓剛想說什么,便見溫毓婉從腰間抽出一條手帕。
手帕被溫毓婉沒好氣塞進(jìn)程鳳樓懷中。
“這個……是給你的賠禮!”
程鳳樓一愣,將懷中的帕子抖開看了看,微微皺眉。
好好的帕子,繡兩只烏鴉做什么?
溫毓婉看到他皺眉,還以為是他不喜歡,作勢就要將帕子搶過去。
“我這可是跟秋荷學(xué)了好幾天呢!不要拉倒!”
程鳳樓一愣,下意識將帕子收了起來。
“我可沒說不要!”
……
慶云王府。
夏離淵坐在主位上,一向人畜無害的臉上此刻卻有些陰沉。
王束軍坐在下座,面沉如水。
良久,夏離淵“砰——”一聲放下茶杯。
“師父真是糊涂,你就算……你就算與老七合作,也該告訴我一聲才是!”
“師父先前裝病,為何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