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吃完早餐過后,陸懷遠婉拒趙書記的挽留,執(zhí)意要走。楊劍與秘書握手告別,外加一句叮囑,“酒量得練,有空來盛京。”吉省的警車剛要開道,陸懷遠吩咐張明學走省道,不再麻煩吉省的警力保駕護航。于是乎,一輛嶄新的白色霸道,緩慢地開進了狹窄且破敗的鄉(xiāng)村公路上。其實,東北的公路交通網(wǎng),放眼整個華夏,依舊可以名列前茅。奈何,隨著老工業(yè)基地的逐漸衰落,所導致的財政拮據(jù),省道與鄉(xiāng)道的養(yǎng)護經(jīng)費,幾乎很難全額落實。有道是:要想富,先修路??扇缃襁B路都修不起,那還富個屁啊!即便進口霸道的地盤又高又穩(wěn),那也招架不住路況太差,車子顛簸的很,不扶把手,能震飛。坐在副駕駛上的楊劍,時不時地偷瞄陸懷遠的反應。更別提正在開車的專職司機張明學了,既心疼省委書記陸懷遠,又心疼自己的新車。直到駛?cè)敕钐焓〉牡亟?,路況才有所好轉(zhuǎn),至少不用再做過山車了?!袄习?,這里就是奉鐵市的轄區(qū)了。再往前開三十里,應該就是西風縣?!睏顒D(zhuǎn)身介紹道?!拔黠L縣是農(nóng)業(yè)大縣,過去看看今年的收成如何?!标憫堰h對奉天省內(nèi)的情況,幾乎了然于心。不用楊劍介紹,他也知道這里就是西風縣的地界,而之所以改走國道過來,無非就是想要體察一下民情,好為來年的《脫貧攻堅戰(zhàn)》做準備。楊劍自然能夠猜出陸懷遠的用意,但卻不會提前通知奉鐵市委書記曹博。幾分鐘后,汽車終于駛出山道,入眼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金秋十月,谷物金黃,瓜果飄香,到處都是豐收的喜悅.........見此情景,陸懷遠吩咐張明學停車,他要去田間地頭看看,楊劍鞍前馬后地跟隨?!袄先思?,今年的收成如何???能賣上好價嗎?”陸懷遠主動與正在田間休息的老農(nóng)搭話。老農(nóng)上下打量頃刻,反問道:“你是糧販子?能出多少啊?”聞言,陸懷遠笑道:“老人家誤會了,我可不是糧販子。單純打聽打聽,來年想要大干一場?!薄皠e介!千萬別大干!”老農(nóng)連忙阻攔:“不賺錢!扣除種子化肥,勉強混個溫飽。”“你有那閑錢,不如進城做點生意,種哪門子的地???你聽說過種地能發(fā)財嗎?”陸懷遠坐到老農(nóng)的身旁,席地而談:“我聽說,咱們縣是農(nóng)業(yè)大縣,算上農(nóng)業(yè)補助,一年不少賺啊!”“放屁!哪里有補助?我怎么沒領到?就算有補助,還能輪到我們的頭上?全他媽的被那幫狗官給貪了!”此話一出,省委書記陸懷遠,瞬間就漲紅了半邊臉,另半邊則是鐵青色。見此情景,楊劍開口說話:“老人家,實不相瞞,我們就是奔著咱們縣的補貼多來的?!薄翱赡鷧s說沒有補助,這不可能吧?省里每年都撥經(jīng)費?。 睏顒σ埠闷孢@里的實際情況,東風鎮(zhèn)都有補助,西豐縣不可能沒有?!拔覄衲銈z打消這門心思。先不說你倆能不能包到地,就算能包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