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懷歸一眼就瞧出了長樂興致不高,且精氣神都沒以前好了。
他伸手將一個檀香木盒遞到長樂面前,“公主,禮物?!?/p>
長樂蔫蔫地伸手將木盒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只上好的羊脂白玉手鐲,只是這樣的俗物到底沒讓長樂感覺到多開心,她神態(tài)不佳地同時懷歸道謝。
時懷歸失笑問她:“公主這些日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長樂搖頭說沒有。
時懷歸微挑了下眉,卻也沒戳穿長樂的故作無事。
等他們乘坐的這一艘小船行至漠河中間,時懷歸便同長樂道:“公主,在下其實還給公主準備了一樣禮物?!?/p>
長樂看向時懷歸:“什么?”
時懷歸叫長樂朝窗外看去,隨即抬手給身后的人做了個開始的動作。
只聽窗外嘭的一聲炸開無數(shù)璀璨煙花。
一艘木船停在他們對面,只見一個女人手中揮舞了一下,無數(shù)璀璨的煙火蝴蝶從她手心之中飛出。
長樂眼睛驀然亮起。
“這是什么?”她激動地問時懷歸。
時懷歸道:“民間的煙花戲法?!?/p>
只見河面上無數(shù)蝴蝶騰空飛舞,美輪美奐,不似人間之物。
長樂看得格外興起。
河岸兩邊也匯聚了不少人,隔日,京中便流傳起了時懷歸為逗公主一笑,大玩煙花戲法的言論。
但兩位當(dāng)事人對此都不在意。
第二日時懷歸又約了長樂去看戲,戲班子是他特地從揚州請回來的,還請了揚州當(dāng)?shù)氐拇髲N做了淮揚菜給長樂吃。
之后幾日時懷歸帶長樂各處吃喝玩樂,長樂總算不再沉溺于宋承和帶給她的陰影之中。
而彼時京中也謠言四起。
人人都說二人好事將近,時懷歸不日就將拜駙馬。
就連朝中都有人在恭喜時太傅。
恭喜完轉(zhuǎn)身又問宋承和是不是也快跟許家定下來了。
宋承和笑笑并不答話,只是他回到府中,母親也一臉憂心地找到他詢問他跟許嫣的這樁婚事如今該如何對待。
“許姑娘年紀也不小了,今年怎么說我們都應(yīng)該給許家一個回復(fù)了,可別耽誤了人家姑娘。”林琬依道。
宋承和嗯了聲。
林琬依當(dāng)時聽著這句嗯愣了下,她試探著問:“那這么說,母親是不是可以去看個黃道吉日,然后去許家提親了?”
宋承和手中握一把長劍,他正在一方絲帕擦著劍身。
林琬依長久地沒等到宋承和說話,她有些著急。
“承和?”
“母親,這門婚事,就先作罷吧?!彼纬泻屯蝗坏?。
林琬依當(dāng)時就瞪大了眼,詫異地朝宋承和看去,“什么?怎么就作罷了?之前承和你不是挺喜歡許姑娘的嗎?”
宋承和同林琬依道,“母親,不日我就將去松洲上任,歸期不定,這時候我若娶了許姑娘,對她而言反倒是一種折磨?!?/p>
林琬依整個人都懵了,“為什么要去松洲?。磕愀赣H知道這件事嗎?”
宋承和道:“父親知道?!?/p>
林琬依頓時也不能再開口說其他。
她欲言又止半晌最后說:“要不我去跟許姑娘說一聲,若許姑娘是愿意的呢?”
宋承和搖頭道:“母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