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這名單您看過了？要不要調(diào)整幾個？”
說話的是個老頭，坐在一旁，眼神沉穩(wěn)，滿臉歲月刻出來的紋路，一看就是年紀不小。
可在蘆哲面前，姿態(tài)低得不像話，畢恭畢敬，甚至帶點敬畏。那種尊重，不是普通上下級能有的，是發(fā)自骨子里的忌憚和服氣。
蘆哲看著老人，又掃了眼名單，心里是真感激。這東西是老人一手做的，而老人本身，也是公司元老級的董事。能在這家公司混幾十年，看得準人心、抓得住關(guān)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本事。這份名單能排得這么精準，靠的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多年積累的洞察。
這份名單，蘆哲一個字都不想改。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甚至覺得，這安排簡直妙到毫巔。
“安老，這名單做得真好，我喜歡。我好奇的是，您當(dāng)初是怎么想到要做這么個東西的？”
他滿意歸滿意，但更想知道——這背后，到底是什么思路在支撐？要是隨隨便便想出來的，他一個字都不信。能把每個人的背景、作用、出場順序都卡得這么準，沒極深的洞察力和全局觀，根本做不到。
就算是拍過十幾年電影的導(dǎo)演，也不見得能把人物調(diào)度得這么順。
光看這份名單，就能知道這老頭下了多少功夫。
“也就一晚上想的，我還琢磨著要不要改改。”
他輕描淡寫，像是隨口一提。
“沒想到您這么認可這份名單?！?/p>
“您要是有哪兒不滿意，盡管說，我可以馬上調(diào)整?！?/p>
在老人眼里，這份名單可不是草稿，而是壓箱底的東西。每一步都經(jīng)過反復(fù)推敲，絕不是隨便篩一篩就行的。他在公司待了三十多年，快四十年了。誰是什么性子，能干啥事，他都記在心里。這份名單，光準備就花了三年多。
臨時翻資料、看履歷，哪能做到這種程度？能排成這樣，全是靠年復(fù)一年的觀察、積累，一點點拼出來的。
他知道蘆哲早年操盤過幾部大片，演員安排、劇情推進，幾乎無懈可擊。在他眼里，那已經(jīng)是頂尖水準了。
可現(xiàn)在，輪到他出手了。這種機會，一輩子沒幾次，他怎么可能松手？如果這機會能穩(wěn)穩(wěn)攥在手里，那才叫真本事。
“你這方案提得漂亮，挑不出毛病，我打心眼里滿意。往后這路子就照著走，也希望這次九體能一炮打響，掀起大動靜?！?/p>
“我正琢磨找人把這方案整出來呢，結(jié)果安老您早就備好了?！?/p>
“這心血可真是‘二九三’啊，我壓根沒想到有人比我先動手，這獎勵必須得給，不能含糊?！?/p>
“就這么定了，安老，這片子的總導(dǎo)演，您來當(dāng)。”
蘆哲清楚得很，安老醫(yī)生這輩子就盼著導(dǎo)一回戲。以前沒門路，現(xiàn)在路就在腳底下，抬腳就能踏進去，順手就把這位置遞過去，沒半點猶豫。
很多時候，關(guān)鍵的那一步，就是得有人推一把。
要是他沒往這上面想，自然不會費這個心。畢竟在別人眼里，這種事根本不值一提，隨便誰都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