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離開的時候,走了不一會兒,我們下車了,銀質(zhì)馬鞍子還在半路埋著呢。我們還要把它取走,這都是我們在蒙古國的一個紀(jì)念。馬鞍子被我們幾個人給埋在一塊雪坡下面了,彪子在車上問,“什么啊,那么神秘。”
“沒什么,在山里撿了一個馬鞍子。”潘子回答道。
“不會是從蒙古大哥那里偷來的吧?!北胱痈鐟蛑o地看著我們說?!霸趺磿?,我們前幾天打獵的時候,在山里檢的。”我出口解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彪子哥說,總不能說我們順便盜了一個古墓。
看著還發(fā)烏的馬鞍子,也知道不是現(xiàn)在牧民使用的。這個精美的銀質(zhì)馬鞍,在過去的時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用得起的,怎么也要是個王公大臣、弄不好還是什么公主附馬的。就是那個墓室的第二道石門沒有打開,說不定里面還有什么好玩意兒呢,這也是一個遺憾吧。
車子在草原上面奔馳著,很多時候都沒有路,有的只是以前留下的車轍,看樣子不知道留下來多久了。很多人會誤解草原是一望無際的草地,其實不完全是這個樣子,草原有一望無際的草地,也有低矮的黑色山丘,上面全是稀松的灌木。我們還可以看到一種樹干有點像白樺、但是葉子有點像榆樹葉的樹,別的樹葉早就落得光禿禿了,這種樹還是掛滿了已經(jīng)干了的樹葉。草叢里面不時驚出野兔子。媽的,昨天我和彪子哥打獵的時候,怎么也看不到,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彪子哥不斷地給司機指路,車子已經(jīng)在草原上面留下了一道深黑的車轍。這就是真實的草原,秋冬的草原,沒有豐美的水草,給人更多的感覺就是凄涼,讓人看了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悲哀和憂傷。
這就是草原,一個和我想的不一樣的草原。幾年后我和朋友去了內(nèi)蒙,那次是夏天,看到更多的是沙漠化的草原,很多牧民家庭都已經(jīng)不再飼養(yǎng)牛羊了。草原退化了,已經(jīng)不再適合飼養(yǎng)牛羊,人們都搬到鎮(zhèn)子上面定居了,不會再像他們祖先樣過著游牧生活了。
四天后,我們回到了國內(nèi),這次很順利。過邊境的時候,彪子哥和邊境檢查站的那幾個士兵熱情地聊著天,還給那幾個戰(zhàn)士扔下了一條羊腿和幾包從蒙古國帶回的香煙。那些戰(zhàn)土檢查我們車子的時候也是象征性地看看,也沒有怎么認(rèn)真翻查我們攜帶的東西。我倒不是害怕那幾個白瓷盤子被翻出來,我擔(dān)心那具銀質(zhì)的馬鞍子,這個我沒法解釋。
回到潘子的家里,我們出來都快一個月了,也是歸家心切了,我都想家里的那張床了,都懷念自己被子熟悉的味道了。
從蒙古盜出的幾個物件在我身上,大家叫我回到帝京后由我出手
。沈胖子在帝京的潘家園也有一個店鋪,也收購些不干凈的東西。他知道這些物件的真正價格,也有自己的路將這些物件折騰出去,他還有能力將些東西漂白了,甚至走上拍賣會。
回到帝京,在火車上面,我把銀質(zhì)馬鞍子包裹在蛇皮袋子里面,纏上破衣服,就不引人注意了,上面蓋著自己從潘子家里帶回來的野豬肉和臘肉。在家休息幾天,我打電話給沈胖子。這些物件賣了十五萬,我手里還留了一個保存得最完整的白瓷碗,算是這次南境之行的紀(jì)念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