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捂著臉,作崩潰狀:“他…他是君斯徹?。 ?/p>
阮菲玥臉色煞白,還干笑了兩聲:“你在逗我吧?”
“我逗你干什么啊,你說你喜歡誰不好,怎么喜歡他一個腦子有病的???”
君斯徹…
他怎么會是君斯徹!
阮菲玥猶如一陣晴天霹靂般,視線忽然變得模糊起來,只有同桌的話還在耳邊縈繞。
她瞪著呆滯的雙眼,腳底突然一踉蹌。
同桌及時扶住她:“菲玥!你沒事吧?千萬別嚇我??!”
阮菲玥雙腿發(fā)軟,緩緩蹲下,用雙臂緊抱著自己的腦袋。
為什么!為什么!
她心里極度抓狂,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
為什么偏偏是君斯徹!
就在昨天,她還嘲笑云辭要嫁給一個傻子,沒想到自己…
老天爺是在捉弄她么?!
同桌在旁邊安慰:“你要是真喜歡他,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好像記得你跟他有婚約吧?這不正好嘛!”
婚約…
外人還不知道,她早就把這個婚約當(dāng)做燙手山芋,扔給云辭了…
“不過,他在學(xué)校門口干嘛?等小霸王么?唉!那不是云辭嘛!”同桌突然驚呼起來。
聽見這個名字,阮菲玥反彈似的抬起頭。
馬路對面,君斯徹眉目依舊清冷,薄唇卻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云辭正大搖大擺的過馬路,她腦袋上扣著帽子,干癟的書包掛在單肩,將頭低下,盯著腳尖,完全不怕左右來往的車輛。
徑直走到君斯徹面前。
君斯徹的眼梢被挑起,伸手要徹云辭的帽子。
云辭嫌棄的避讓。
他不僅沒惱怒,還從眼底溢出一抹寵溺的笑意,像是故意要逗云辭似的。
接著,他親自為云辭打開車門。
兩人坐上車。
邁巴赫在眼前揚(yáng)長而去。
通過車窗,還能清楚的看見,君斯徹用手指拂過云辭的發(fā)絲。
夕陽西下,他眉目間的冰寒,終于被化成一灘春水。
那股幼稚的勁,和上次在雨幕中清冷禁欲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阮菲玥將雙手攥緊成拳頭,看著剛才的一幕幕,她雙眼逐漸血紅。
同桌在一旁不解:“她怎么跟君斯徹搞在一起?上次君斯徹還來陪她參加運(yùn)動了。不是吧?她搶你男人?。?!”
阮菲玥緊咬牙關(guān),連指甲掐進(jìn)掌心都不覺得疼,一抹狠戾的血光從她眼底閃過:“是啊…是她搶的…”
“啊?那她不就是小三?!”
——
阮家。
房間里,阮菲玥哭得梨花帶雨,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砸。
葉美盼坐在旁邊,氣得腦殼疼,簡直百思不得其解:“你…你怎么會喜歡上君斯徹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腦子有問題啊!”
阮菲玥上氣不接下氣:“那我…那我有什么辦法嘛,我已經(jīng)喜歡上了,我也控制不住嘛…嗚嗚嗚…”
葉美盼站起身,急得左右來回踱步:“當(dāng)初你是說不要嫁給君斯徹,媽媽才把云辭接回來,而且媽媽已經(jīng)跟云辭說好了,讓她和君家聯(lián)姻,你現(xiàn)在又說你喜歡君斯徹!你這個孩子真的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