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遇站起身,伸手想要去扶夏北傾,夏北傾卻用力推開沈之遇,不肯讓他觸碰,艱難的爬上床,然后拉起被子,將自己緊緊蜷縮在被子里。
沈之遇站在床邊,看著鼓起包的被窩正在顫抖著,又好像回到了曾經(jīng),他縮進自己的軀殼里,不肯再把自己的心袒露出來。
沈之遇試探性的伸出手,想要觸碰那顫抖的鼓包,卻又猛然頓住動作,片刻后,他還是收回手,緊緊按住自己的腦袋,內疚的感覺就像藤蔓死死纏繞著他。
怪他,都是他的錯。
他不該請什么心理醫(yī)生,就算夏北傾真的有什么幻痛又怎樣,失去理智又怎么樣,他會一直陪著他,會保護他,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又給了他第二次傷害。
深夜,夏北傾還一直縮在被窩里,沈之遇端著食物走進房間,在床邊坐下,他一只手搭在被窩上,輕聲哄道:“餓不餓?我煮了你最愛吃的魚湯,起來吃飯好不好?”
被窩里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沈之遇將手里的食物放在一旁,慢慢扯開被子,赫然見夏北傾正緊抱著自己的身體,就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沈之遇直接將夏北傾抱進懷里,語氣近乎哀求道:“北傾,不要嚇我好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要折磨自己?!?/p>
夏北傾掙扎了兩下,掙開沈之遇的懷抱,拿起旁邊的紙筆,慢慢在紙上寫字。
——沈老師,我是你的拖累。
“不是!”沈之遇否決的干脆,搶過夏北傾手中的紙筆扔到一旁,捧起少年蒼白死寂的臉,一字一頓道:“北傾,聽我說,你永遠不會是我的拖累,記住了么?”
夏北傾搖搖頭,慢慢將雙手垂了下去,低垂著眉目,什么反應都沒有了。
沈之遇是第一次感覺自己這么的無力,仿佛無論做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燁國,君家。
云辭坐在床邊,將手臂的繃帶拆掉,槍傷已經(jīng)痊愈,她剛將袖子房子,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蘇覓打來的。
接通后,蘇覓的聲音有些緊急:“應該能查到第三方勢力是誰了!”
云辭驟然抓緊手機:“是誰?是敵是友?”
蘇覓說道:“你就回來的一部分村民,有一個可以聯(lián)系到被那個第三方勢力帶走的村民,只要問一問那邊就能清楚了,明天來我家?!?/p>
“好?!?/p>
次日,云辭一早便趕到蘇覓的住所,走進門,便見客廳里坐著一個打扮樸素的女人。
蘇覓介紹道:“在上次行動中,她被你救了,但是她的丈夫卻被那個第三方勢力帶走了,她可以聯(lián)系上她的丈夫?!?/p>
云辭點點頭:“人什么時候來?”
“已經(jīng)派人去接了?!?/p>
坐在沙發(fā)上等了一會兒,門外響起車子熄火的聲音,蘇覓起身去開門,楚俞走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黑黝黝的男人。
“老公!”
女人突然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沖向男人,和他緊緊抱在一起。
“你沒事吧?”
“沒事,你呢?”
兩個人互相詢問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