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霧圍繞著銀針,緩緩的漫入了太后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些銀針逐漸發(fā)黑,像是有什么黑色的東西被銀針吸出來。楚辭呆了一下之后,心里涌現(xiàn)出欣喜之色。本來按照時間,至少還得一個時辰,才能將毒素逼出來??扇缃瘛皇沁^了小片刻,太后的毒就已經(jīng)被銀針逼出了!等所有的銀針都變成黑色之后,楚辭才起身,將手中的銀針全都緩慢的拔出來……噗!當(dāng)銀針被拔出的時候,太后的指尖也飚出一絲黑色的血跡。這血跡,正是從針孔里飚出來的。很難想象,那以肉眼都無法見到的針孔,是怎么能讓血流出來。偏偏那血,還是黑色的!“母后!”這一幕,讓傅言睚眥欲裂,他的眸光赤紅,急忙跑到太后的身旁。床上的黑色血跡如此觸目驚心,讓傅言的心臟都狠狠的顫了幾顫。太后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傅言的話,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她的手指顫了顫,就再也沒有了動靜。那黑色的血還在流,像是流不盡似得……“來人,把楚辭抓起來,快抓起來!”皇后一咬牙,喝道,“楚辭謀害太后,罪無可赦!陛下,應(yīng)該將楚辭立刻斬了,瑾王府必定也參與在其內(nèi),得一起問罪!”不管是夜瑾,還是瑾王府的每一個人,都是罪人!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該死!夜無痕森寒的眸子從皇后身上掠過。這一眼,就如同一只手,緊緊的掐在皇后脖子上,讓她難受的無法呼吸。接下來想要訓(xùn)斥的話到了口邊,又哽住了。她僵硬的轉(zhuǎn)頭望向夜無痕,眸中帶著驚慌失措。自從夜瑾死后,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看過這么恐怖的眼神。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呢?哦,她想起來了,是她做主將柳月兒賜婚給夜瑾,并且稱楚辭沒有資格當(dāng)瑾王妃的時候……夜瑾……就是用這般恐怖的眼神看著她。那種目光,直到至今,她都沒有忘記過……“你,你你……”柳皇后驚恐的指著夜無痕,身子顫抖不已。不可能,夜瑾已經(jīng)死了,這攝政王只是一個容貌丑陋到不敢見人的人而已,何況他的身份是鳳燕國的攝政王,絕對不會是夜瑾!“咳!”突然,一聲輕咳聲從床上傳來。也正因為這一聲,讓柳皇后的容顏更僵硬了。其他人則是一呆,全都在一瞬間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太后身上。太后在那些人的目光之下,緩緩的睜開了眼——她的視線有些茫然,不夠清明,似乎帶著迷惑之色。直至看見身旁的傅言之后,她的神色才逐漸恢復(fù),笑得寡淡慈祥:“皇上你在這里做什么?不用上早朝?這一覺,哀家睡的還真夠久……”傅言愣愣的望著太后。狂喜,激動,不可置信。他的一只手緊緊的握著太后的手,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母……母后,你身體無礙了?快,快來給太后檢查身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