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我病了,無法見她。”夜霖冷沉著一張臉說道。“是?!笔膛I(lǐng)命退了下去。門外,顧小雨端著一碗湯,目光癡癡的望著緊閉著的書房。直至侍女從書房?jī)?nèi)走了出來,她的眼中才呈現(xiàn)出一抹失望,微微低下了頭。看來他還是不愿意見她呢?!邦櫺〗?,尊主他病了,無法見小姐,還請(qǐng)顧小姐回去吧。”顧小雨微微笑了笑,應(yīng)了一聲:“好,不過你可以幫我把這湯給阿霖哥哥嗎?”她的眼神之中,帶著期待之色,一眨不眨的望著侍女。侍女于心不忍,端過了湯:“顧小姐放心吧,我這就幫你拿去給尊主?!痹捖洌膛阋呀?jīng)端著湯回到了書房。夜霖也沒有拒絕,他微微頷首:“你把湯放下出去?!薄笆?,尊主?!笔膛畯澭卸Y。旋即便走出了門。在侍女離開之后,夜霖方才將目光放在了這一晚湯上,淺淺的皺眉。最終他還是伸手,將湯拿在了手中,輕輕喝了一口。這味道有些作嘔。所以他只是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就在他起身的時(shí)候,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油燈,油燈倒在桌上,燃燒著他面前的畫像。他慌了,急忙拿起旁邊的茶水,將油燈澆滅了。整個(gè)房間都黑了下來。只有他面前的畫像,被燃燒成了灰燼。夜霖的眼神帶著痛苦,這畫像他藏了如此久,只有這一副,現(xiàn)在卻連一些回憶都不給他——他望向窗外的天空,眼眸中帶著暗沉之色。便在他轉(zhuǎn)身想要走出書房的時(shí)候,門外的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畢恭畢敬的稟報(bào)道:“王爺,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jīng)查到了,慕容無煙是從黃河鎮(zhèn)那條小路去的鳳鳴山莊。”夜霖的眸光一沉:“好,我現(xiàn)在便去找她。”他正欲步出,卻略微沉思,還是停下了步伐,吩咐道:“你去把湯喝了,別浪費(fèi)。”這話落下,夜霖便邁步走向了夜色之中。侍衛(wèi)名為趙謙,是夜霖的貼身侍衛(wèi),此刻趙謙聽從了夜霖的話,上前將湯一喝而凈。這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出自顧姑娘之手。尊主最近躲著顧姑娘,若是這湯都浪費(fèi)了,顧姑娘必然會(huì)難受,所以王爺才讓他喝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喝完這湯之后,渾身燥熱,竟然有些不舒服。吱呀。夜色下的屋門被推了開來,趙謙抬起了茫然的雙眸,他的眼眸如同隔著一層薄霧,有些看不清走進(jìn)來的人……“阿霖哥哥。”顧小雨的笑容嬌俏,邁步走了進(jìn)來:“我今晚能和你一起嗎?”她的聲音都帶著誘惑力的力量。趙謙想要拒絕,卻無法發(fā)出聲音。他的喉嚨沙啞而哽咽,身體僵硬,便是想要把靠近的女人推開,都無法將她推走——突然,那冰冷的身體像是摔了一跤,向著他滾熱的胸膛摔來。趙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將面前的女人壓在了地上…………夜霖在離開之后,循著趙謙所說的方向,便再次來到了黃河鎮(zhèn)。如今的黃河鎮(zhèn)上一片安靜,鴉雀無聲。夜色廖靜。卻讓夜霖的心情萬(wàn)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