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高高在上的許氏千金啊。
一生下來就受萬眾矚目,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受過無數(shù)培訓(xùn)和艷羨的目光,怎么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蘇傾城,蘇傾城……
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
若不是蘇傾城的話,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然她還是高高在上的許氏千金大小姐,出門被簇?fù)?,所有人見到她都要畢恭畢敬,怎么會像現(xiàn)在這般被一個潑婦按在地上暴打,丟盡了她的臉面!
許若雅半趴在地上,埋著臉,指縫間可見的雙眼中充滿了恨意。
那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另一只扣在地面上的手逐漸縮緊,指甲緊緊地滑過青石板,恨的在青石板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印子。
她那么高傲的人。
此番毀掉的何止是她的臉面,更是她的驕傲和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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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婊子!”周姐卻是瘋了般猶不甘心,被三個保安按住肩膀也沒消停,口中仍罵罵咧咧:“你就活該被趕出傅氏,害人精,我呸——”
這是破罐子破摔啊。
左右她現(xiàn)在一無所有,蘇傾城她得罪不起,將所有的怨憤全部發(fā)泄在了許若雅的身上。
許若雅,自作自受。
蘇傾城望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眼中只余冷意,轉(zhuǎn)身朝搭建好的臺子走了過去。
“準(zhǔn)備開機(jī)儀式?!?/p>
在她的話音落下,眾人嘩啦啦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一個敢怠慢的。
分明她是個場外人。
萬世在這場開機(jī)儀式上只有操作導(dǎo)演和藝人的份,要說誰大,那絕對是制片人和投資商。
凌恒這個導(dǎo)演都是個打工的。
而身為凌恒的老板,蘇傾城就算前來也不過是來逛逛,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匯聚到她的身上。
制片人和投資商全部被一個場外人拿捏,這恐怕是娛樂圈中絕無僅有的事情了。
彼時無人再注意到許若雅。
在蘇傾城轉(zhuǎn)身之后,圍在現(xiàn)場的人也紛紛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再看一眼狼狽地半趴在地上的許若雅。
自作孽不可活。
在場的人哪里去管顧一個失敗者的心情,更何況,是這位失敗者心思不正先動的手。
“開機(jī)!”
有人高喊了一聲,保安這才放了外面的媒體進(jìn)來,一時間現(xiàn)場擠滿了人。
臺上,演員們開始接受采訪。
臺下,蘇傾城和凌恒坐在一起,面色冷淡地望著鏡頭里溫然在接受采訪的畫面。
“之所以打算接這部電視劇,也是對自己的一個挑戰(zhàn)……”
柔柔的嗓音順著清風(fēng)由麥克風(fēng)傳遞到全場,在人群最后面,許若雅早就在媒體記者們闖進(jìn)來之前爬起了身,此時正仔細(xì)地整理著凌亂了的衣衫,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她不可能會讓自己這種灰頭土臉的樣子暴露在鏡頭下的。
這點臟又算得了什么?
麥克風(fēng)里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主持人把另一個話筒遞給了溫然身邊的金瑤。
這一幕被許若雅盡收眼底。
女人銳利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臺上略顯局促的金瑤,忽而,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陰森的弧度。
她、還沒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