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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小臉又紅又怒,單手倔強地捂著屁股,一雙大眼睛里充滿了水霧控訴地瞪著他。傅修遠(yuǎn)眸色劃過一抹暗色,往臺邊一坐,把人摟進懷中,也叫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手掌輕撫她起伏的后背,男人低聲輕哄:“好了,別氣……”
昂,你說打就打。
你不讓氣,就不氣了?
蘇傾城的心里是極其不服氣的,可如此溫柔的語氣傳進了她的耳朵,竟讓她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也猶如一抹春風(fēng)拂來,奇跡地把她心中的不爽撫平了。
傅修遠(yuǎn)的溫柔帶著毒。
可她甘之如霖。
腦袋深深地埋進了傅修遠(yuǎn)的脖頸中,呼吸著獨屬于男人的氣息,心中一直壓著后怕也徹底釋放了出來。
差一點,就失去他了。
“傅修遠(yuǎn),你怎么知道此次美洲之行會遇襲?”問出這句話時,蘇傾城的手下意識地揪緊了男人的衣衫。
傅修遠(yuǎn)淡淡開口:“老爺子說的?!?/p>
“老爺子?”
蘇傾城微微一怔,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傅修遠(yuǎn)順了一把她的長發(fā),溫聲解釋:“傅氏有幾百年的歷史,曾沒落,也曾無比輝煌過,行至如今,早已樹敵無數(shù),外面多的是人想將我們碎尸萬段,尤其是傅家掌舵主?!?/p>
擒賊還要先擒王。
想要整垮傅家,沒有比先把他這個家主干掉更快的辦法了。
更何況,傅氏上下本就是傅修遠(yuǎn)在撐著,只要有傅修遠(yuǎn)一天,便固若金湯,外人休想撼動傅氏的一磚一瓦。
只可惜,他們動不了手。
海都是傅氏的地盤,傅氏黑白兩路皆有涉及,經(jīng)濟命脈掌握在傅氏手中,想在傅氏的地盤對傅修遠(yuǎn)下手,豈不是癡人說夢?
傅修遠(yuǎn)此次出行美洲,老家主早有預(yù)料——危險重重!
蘇傾城聞言后,徹底把腦袋埋進了男人的脖頸里,緘默了。
也是。
或許前世傅修遠(yuǎn)便已做過部署,只不過還是受了傷,中了彈。
這次不就是?
這次傅修遠(yuǎn)分明也做了部署,可若不是她擋下了這顆子彈,這一世的傅修遠(yuǎn)仍舊會落得和前世一樣的下場。
如此,是她想多了。
最近用腦過多她快神經(jīng)質(zhì)了。
可時光機這種天方夜譚的玩意兒,又該怎么解釋?
“蘇蘇?”
耳邊再次傳來了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蘇傾城抬起腦袋,一下子撞進了那雙深邃且幽深的雙眸里。
她微微一怔。
下一秒,傅修遠(yuǎn)的容顏在她眼中放大,微涼的唇朝她壓下,卻又倏忽停在了她唇角,低啞道:“答應(yīng)我,這種事,不準(zhǔn)再發(fā)生?!?/p>
這咋答應(yīng)?
這種刺殺猝不及防,人家又不跟你打招呼,誰能控制得了?
“我唔……”
不等她說話,唇瓣已被堵住,男人的唇這次罕見的微涼,卷了一絲絲的顫意。
他,或許也心有余悸吧?
此刻語言已是多余的東西,唇瓣相貼,傳遞著男女不同的溫度。
情動的親吻,令她小臉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xì)小的汗珠,清純中夾雜著嫵媚,惹人憐愛的樣子更加令男人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而她輕顫著承受對方的愛意,睫毛已不知不覺地潮濕……
門口,有倆人瞠目結(jié)舌。
孔昂的表情:“……”
艸,又草率了。
他就說這個時候不能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