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主掃了一眼屋里其他人,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全都退了下去,只留了沐兮涼一人。
“阿涼,過來。”巫家主對著沐兮涼招了招手。
沐兮涼走了過來,很自然的坐在了棋盤的另外一方。
巫家主目光落在沐兮涼身上,眼中柔和,說道:“你辛苦了?!?/p>
沐兮涼笑了笑,笑容溫軟的說道:“不,我只是盡我所能?!?/p>
巫家主眉目間是深深的疲憊,他道:“那這件事……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公想怎么做。”沐兮涼笑了笑。
巫家主擰眉,問道:“那你和太子殿下是如何結(jié)識的?”
沐兮涼頓了頓,便是說道:“我和太子殿下并不熟悉,我是因?yàn)榫攘藮|宮一位姓容的公子,之后才會跟著太子殿下一行人來到上京?!?/p>
沐兮涼如今再想想,便是發(fā)覺從開始就是有跡可循的。
她是認(rèn)識了容洛之后,才會被墨子琛看中,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是容洛讓墨子琛帶她來上京,可容洛圖什么呢?
她想到這里,便覺得容洛可能是覺得她能醫(yī)治他,所以才會帶她入上京。
巫家主點(diǎn)點(diǎn)頭,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太子殿下是何許人也,怎么可能會主動為沐兮涼說話?太子殿下明知巫家是為了圣上效力,可還是冒險(xiǎn)給他傳了密函,就為了沐兮涼,太子殿下就不怕他壓根不在乎這個(gè)外孫女嗎?
姓容的公子?
太子殿下身邊有這么一號人物嗎?
“這件事……”巫家主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道,“無論怎么做,總會落人口實(shí)。翼柏這孩子怎么就因?yàn)檫@些事跟安親王府的小王爺爭論呢?可要是就這么算了,那安親王府的人豈不是會更加肆無忌憚?”
巫家主咽不下這口氣,可又覺得要是找人家算賬也沒辦法找到名目。
“自然不能算了。”沐兮涼淺笑著說道,“外公,你可以先差人去給安親王府去個(gè)信,這事兒安親王也是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的。如果對方態(tài)度尚可,給那個(gè)小王爺一個(gè)教訓(xùn)也就罷了,如果對方態(tài)度惡劣,甚至于不承認(rèn)此事,那您……再去鬧到圣上那里也不遲?!?/p>
巫家主遲疑的看向沐兮涼。
沐兮涼眉眼彎彎,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您鬧到圣上那里去,直管說安親王府欺人太甚,他們爭論的緣由也不必說的那么清楚明白,總之,將安親王府的問題朝嚴(yán)重了說才是。圣上多疑,我們又是受害方,您只要讓圣上相信我們受了欺負(fù)而安親王府的確以權(quán)壓人就好,至于究竟為什么受傷什么的,不重要?!?/p>
巫家主聽著沐兮涼說的這些,頓時(shí)豁然開朗。
他總怕著面見圣上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惹圣上不快,可他忘了,圣上更不喜的是有人藐視皇權(quán)……
巫家主頓時(shí)豁然開朗,連連點(diǎn)頭道:“阿涼……”
他剛打算說幾句相對感性的話,沐兮涼突然起身,道:“外公,我真不能久待了,我出門的時(shí)候還煉了一爐丹藥,再不回去真沒了……”
她的丹藥!
她耽擱了太久時(shí)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