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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知恥 (第1頁)

余嬌睨了張夫子一眼,“張夫子好大的胃口,一個學(xué)子便要十脡肉,您也不怕吃不消。”

“你怎么說話呢?還想不想讓你小弟入縣學(xué)了?”張夫子臉色一變,很是不高興的道。

余嬌冷然一笑,“您這拜師禮太高,我們高攀不起?!?/p>

她又看向鐘夫子,口吻禮貌的詢問道,“我阿弟若是入您的丁卯班,您要收多少拜師禮?”

鐘夫子聞言,看了張夫子一眼,見他臉色很是難看,鐘夫子輕咳了一聲,臉色不大自然的道,“拜師禮全看各人心意,只需交了束脩便能進(jìn)學(xué)?!?/p>

張夫子聞聽他跟自己唱反調(diào),當(dāng)即冷哼一聲,臉拉得老長。

余嬌根本不理會他,笑著與鐘夫子道,“先學(xué)做人,后做學(xué)問,拜師當(dāng)以德行為先,還望鐘夫子能讓我阿弟入你的丁卯班?!?/p>

鐘夫子正要點(diǎn)頭,就聽一旁的張夫子怒聲道,“你說誰德行有虧?”

“張夫子如此跳腳作何?莫非您也覺得自個兒德行不好,才這般急吼吼的對號入座?”余嬌譏誚道。

“豎子胡說八道!”張夫子不禁惱羞成怒,指著余嬌道,“有你這般目無尊長,言出無狀的長姐,豈配入我縣學(xué)書院!”

言罷,他對一旁守門的老頭道,“還不快將這幾個腌臜貨趕將出去,臟了我縣學(xué)書院!”

鐘夫子忙相阻,“張夫子不可,登門求學(xué)的學(xué)子無高低貴賤之分,豈能因一言不合就將人趕出去?!?/p>

張夫子陰沉著臉看向鐘夫子,“你這是要跟我作對?這樣的人若收進(jìn)書院,你是想帶壞其他學(xué)子?”

那守門的老頭一臉為難的看著兩人,不知到底要不要將人給趕出去。

斐哥兒有些害怕的抓住了余嬌的手,抬頭低聲與余嬌說道,“阿姐,我們走吧。”

余嬌摸了摸他的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張夫子何必動這么大的氣,孟姑娘說那些話是無心的,您也夸孟斐聰慧,若將這樣的學(xué)子拒之門外,豈非是我縣學(xué)之失?!辩姺蜃觿裾f道。

張夫子冷哼一聲,老氣橫秋的道,“又不是三歲能詩八歲能文,我縣學(xué)書院人才濟(jì)濟(jì),他個目不識丁的稚童算的了什么?目無尊長,便是再有才又如何?這人品性有虧,甭想入我縣學(xué)!”

鐘夫子出聲再勸,一旁的老頭趁機(jī)悄悄溜了出去。

“不若這樣,孟姑娘失言,讓她與您賠個不是,您就莫要跟她計較了?!辩姺蜃咏o余嬌使眼色道。

他話音剛落,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不成!”

鐘夫子詫異的看向出聲的余嬌,張夫子更是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你還敢說不成?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你便是賠不是,此事也不可能善了!”

余嬌絲毫不怵的盯著張夫子,說道,“身為夫子,卻為攬財,向?qū)W子索取豐厚拜師禮,你立身不正,德行有虧我可說錯了?我既沒錯,為何要向你賠不是?”

“為師者,惟匠心以致遠(yuǎn),身教重于言傳,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余嬌繼續(xù)說道,“師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諸德也!我送阿弟來求學(xué),不求他出人頭地,科舉致仕,只要明禮知恥,崇德向善便可,若連人都做不好,便是再有才,如張夫子這般滿身同臭味又如何?徒不知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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