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梨尖銳的指甲抵上自己的臉時,阮梨終于從劇痛中分出神來。
像條死狗一樣,兩手撐著地不斷往后退,阮桃區(qū)一尊煞神一樣步步緊逼,阮梨全身抖如篩糠。
緊接著她的手觸到后方剛才混亂中被震落的花瓶,看著越來越近的阮桃,阮梨眼中迸出一絲狠意。
在阮桃蹲下身那一剎那,她飛快抄起花瓶,面目猙獰地咆哮,“你去死吧!”高舉起花瓶猛地往阮桃頭頂砸去。
“砰!”
“嘩啦——”
一只手臂快如閃電,猛地擋在阮桃上方,瓷瓶在他胳膊上直接砸碎了,碎片迸得到處都是,卻沒有一片落到阮桃身上。
阮桃疑惑抬頭,就看到裴景越一臉擔憂垂眸望著她,“你沒事吧?”
“你……你怎么來了?”
“你別管?!迸峋霸桨阉銎饋砩仙舷孪聶z查了一遍,確認身上沒有傷口才放下心來。
還是忍不住斥責道:“單槍匹馬就沖過來,也不怕把自己搞受傷?!?/p>
阮桃剛想解釋自己帶了保鏢,裴景越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吩咐帶來的下屬,“摁住她!”
阮梨的四肢被禁錮動彈不得,臉被保鏢的手死死摁在地上,被打破皮膚跟地面摩擦,痛得她慘叫連連。
裴景越這才重新面向阮桃,認真地問:“你想怎么做?”
他的意思很明顯,今天阮桃無論想做什么,他都會替她善后。
阮桃冰冷地睨著地上的阮梨。她當然想親自動手廢掉她,可是為了這樣一個人挑戰(zhàn)法制不值當,反正今天氣也出夠了,阮梨會得到她應有的懲罰。
“報警?!崩淅渫鲁鰞蓚€字,裴景越的手下立刻打電話通知警察。
阮梨很快就被抓了進去,一開始她還直呼無辜,聲稱闖到家里打人的明明是阮桃,為什么抓她。
但阮桃拿出那天在咖啡廳的監(jiān)控視頻,又找來當時在場的幾個目擊證人,證明那天阮梨故意把她推倒在地,導致她大出血差點一尸兩命。
人證物證具在,這件事阮梨根本無從辯駁。
裴景越找來杭城最好的律師,從各方面的細節(jié)認定阮梨這屬于故意sharen未遂,阮梨直接被從拘留所帶到看守所。
只等法官進一步裁定,以最重刑罰量定她應該判多少年。
裴景越陪著阮桃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等在門口的阮鎮(zhèn)南和黎娟立刻沖了上去,抬手就要打阮桃巴掌,被裴景越一把攔下,狠狠推搡到一旁。
礙于裴景越在場,阮鎮(zhèn)南不敢再動手,只能憤怒地盯著阮桃,大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小chusheng,殺千刀的小賤種,老子當年就不該讓你媽把你生出來?!?/p>
“你居然這么害你妹妹,她縱然平時嬌縱了一點,你也不能直接把他送進監(jiān)獄??!”
黎娟也跟著怒罵,“我們家好歹也養(yǎng)了你十幾年,你就是這么報答的,小賤人,跟你媽一樣,都是個吃里扒外的賤貨!”
聽到她罵自己的母親,阮桃頓時冷了臉色。
上前一步掐住黎娟的喉嚨,“你最好嘴巴放干凈點,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送進去陪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