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裴景越還沒查清楚那人的來歷,那個人就像是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人一樣,短暫的出現(xiàn)bangjia了郎朗,然后又憑空消失了。
他深深看向阮桃,下了天大的決心一般,一字一字的問:“郎朗真的是裴西沉的孩子嗎?”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對著阮桃兜頭澆下。
將她滿腔還沒來得及發(fā)泄出來的怒火,盡數(shù)壓回胸前里面。
她瞪圓了眼睛看著裴景越,聲音里面透著顯而易見的緊張和期待。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
裴景越卻心虛的轉(zhuǎn)開頭不敢在看她,他生平第一次支支吾吾。
“沒……沒什么,我隨口的說說的,別當(dāng)真?!?/p>
既然阮桃不肯說,還將那份親子鑒定書丟到垃圾桶了,說明她不想提起這件事。
縱然郎朗真的是阮桃和那個男人的孩子又如何?
絲毫無損于裴景越對阮桃的愛。
他們認(rèn)識三年多了,阮桃是怎樣的人,他清楚。
也許當(dāng)時阮桃遇到了一些意外,意外之下懷上了郎朗,但這不代表阮桃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等了會兒,他沒等到阮桃說話,他有些擔(dān)心阮桃生氣了,轉(zhuǎn)頭看向她。
猝不及防,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在一起。
裴景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小桃,你……你不要生氣了,軒軒的事情我會處理好?!?/p>
阮桃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她追問,“你剛剛說那話到底什么意思,郎朗如果不是裴西沉的孩子,那你覺得他會是誰的孩子。”
問這話的時候,她藏在身后的手用力握拳,緊張的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許多。
她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裴景越說“我才是郎朗的父親”,她要說什么。
可是裴景越卻再一次躲開了她的目光,干巴巴的回,“小桃,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誤會,我從來沒有懷疑郎朗不是裴西沉的孩子。”
在沒見到親子鑒定之前,他確實沒有懷疑過。
阮桃聽到有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她在心中不住的笑自己實在可悲,居然心存幻想,以為裴景越會自己發(fā)現(xiàn)郎朗的身世。
真是可悲!
她不再看裴景越一眼,朝著郎朗跑去。
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拋棄她的人,只有郎朗。
一見到她,郎朗立刻朝著她跑來,捧著她的臉,用袖子幫她擦眼淚。
小家伙動作很笨拙,但是神情卻格外認(rèn)真。
“媽咪不哭?!?/p>
裴西沉看看眼淚不停的阮桃,又看了看跟過來的裴景越,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需要我?guī)湍惆雅峋霸酱虬l(fā)走嗎?”
此時此刻阮桃真的不想見到裴景越,她覺得自己如果再和裴景越呆在一起,肯定會變成一個滿心怨懟,面目可憎的人。
她眼中含淚,說不出話,只是點了點頭。
游樂場門口,裴景越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皺起了眉頭,“讓開?!?/p>
裴西沉痞子一樣笑了,“如果我不讓呢?”
“我耐心有限,沒時間和你開玩笑?!迸峋霸綇?qiáng)壓著怒火,聲音低沉自帶威壓,“這是我和阮桃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