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冥的晚上比鳳凰城和大元都要安靜許多,北承瑤和唐莞心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么安靜的坐著的,即便心里裝著事,此刻坐在這里,心里也靜了許多?!皼]有辦法嗎?”北承瑤問唐莞心,她一直知道,唐莞心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東西,但是相當(dāng)有用,而且,唐莞心的醫(yī)術(shù),和別人的也不同。唐莞心點頭,靠在旁邊的柱子上,“陳靖遠(yuǎn)根本不是中毒,也不是因為什么病。”“難道真的是詛咒?”北承瑤抗拒這個原因,一點都不希望是這樣的。唐莞心沒有說話,她不知道,但是這世上,真的有些事情說不清楚,詛咒這種事情,信可有,不信可無,但是偏偏,這般讓人無奈?!皠e擔(dān)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會有轉(zhuǎn)機(jī)的,不會有事的?!碧戚感恼f,她知北承瑤擔(dān)心安顏,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她們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沒有開口,其實安顏心里也明白,如果她一點苗頭都看不出來,其他人也很難看出來,但是有一點點希望,誰都不想放棄。說實話,她也很擔(dān)心安顏,這么些年,他們這些長輩看著顏顏和軒兒,兩個人感情上都極為不順,按照性格來說,安顏和軒兒是最像夜瀾玨和北承瑤的,最為殺伐果決,但是感情上,兩個人都像是只認(rèn)死理一般,軒兒這么多年只念著楚盈盈,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償所愿,顏顏又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作為長輩,真的是擔(dān)憂不止。北承瑤睜開眼睛,看著天上的繁星,身子移了移,枕在唐莞心的腿上,微微一笑說道,“我在想顏顏的性子究竟隨了誰,這么死心眼,她是不是更像南宮,你看她一點都不像我,不就一個陳靖遠(yuǎn)嗎?何必這般糾纏不清?受苦了,耗個一兩年不就夠了,哪能耗一生,又不是沒人要。”非要陳靖遠(yuǎn)做什么?唐莞心輕笑,“死心眼有死心眼的好處,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收放自如,何況當(dāng)年你和南宮羿之間,似乎也沒有那么干脆過?!薄拔乙恢敝牢蚁胍氖鞘裁?,但是顏顏,不求回報的付出,她還真是無私?!碧戚感妮p笑,的確如此,北承瑤要的感情,一向那般霸道,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要等同的回報,不會那么無私的付出?!艾F(xiàn)在顏顏和那個男人已經(jīng)說清楚了,我們就想辦法讓他醒來吧?!碧戚感臒o奈道?!拔乙蚕氚。菬o計可施啊?!北背鞋幍?,“對了,這兒有個玉佩,可能與詛咒相關(guān)?!薄坝衽??”“就是顏顏受傷那次,無殤派人滅了虎輝堂那次,為了這塊墨玉,顏顏差點命都沒了,軒兒和安珉也在,但是沒一個人說的?!北背鞋幍坏?,安珉膽子變大了,這么大的事都敢瞞著。唐莞心稍一想就知道了,那次無殤離開一段時間,回去后也是什么都沒說?!暗俏覀儾恢烙惺裁搓P(guān)系?!北背鞋巼@息道。唐莞心驀然想起一個人,這么多年,唐莞心一直沒有弄清楚那個人究竟是有多少秘密,知道多少天機(jī)。“怎么了?”北承瑤蹙眉問到。“是我當(dāng)年剛來這里時遇到的一個人,我想,他可能知道什么?!碧戚感闹毖圆恢M,“慧圓大師,你應(yīng)該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