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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顏，你說清楚，這些是你做戲騙我的，對不對？”
“我給幼兒園老師打過電話，她請假就是貪玩，才不是什么生病住院！周顏，你為什么騙我！”
我眼神空洞麻木，伸手一下一下爬到骨灰旁。
鮮血流到地上，擦出長長的血痕。
顧衍還在崩潰的吼著，可我什么也聽不進去。
只是鋪平外套，小心的捧起骨灰。
專心一點點收拾好。
直到血低落在地上的遺照。
手卻被顧衍一把抓住。
他強裝鎮(zhèn)定，嘴角掛著勉強的笑意
“周顏，告訴我是假的對不對？雅雅身體從小就健康，怎么可能我股票起來就生病了?！?/p>
“你們母女聯(lián)合起來騙我的對不對？”
他嘴上說著，可蒼白的面色明顯是心慌了。
我木然的別過臉，看向地上染著血跡的遺照。
照片上，女兒還沒有經(jīng)受病痛折磨。
小小的臉蛋還是胖乎乎的。
笑起來嘴邊有小梨渦。
我總說她五官偏向顧衍多一些，長大肯定是個小美女。
可如今細細看，到和我眉眼更加相似。
只是，我沒保護好她。
旁邊的林瑤站穩(wěn)身體。
她看著面色蒼白，心神不穩(wěn)的顧衍，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隨即惡狠狠的瞪向我。
“阿衍，你別信這個騙子，她肯定是想騙你分家產(chǎn)。連自己女兒都拿來算計的人，還有什么做不出來?！?/p>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哄阿衍回頭了？你做夢！你生的這個野種沒有名分，別說分顧家的家產(chǎn)，連傭人都不如?！?/p>
我看著滲血的手指，嗤笑出聲。
“我從來沒想過要分誰的家產(chǎn)，我也不在乎我另外一半的社會身份是否尊貴?！?/p>
林瑤冷笑，走上前將碎裂的骨灰盒用鞋底狠狠又踩了幾腳。
“你騙誰？你們這種人最喜歡錢了，總是企圖以小博大?！?/p>
“主要是你連戲都要省錢，誰家當媽的給女兒的骨灰盒這么寒酸，甚至連葬禮都不辦，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p>
我小心翼翼將整理好的骨灰包好，捧在懷里。
望著被血污侵染的衣物。
我苦笑出聲，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花圈最便宜的八十，可是我連雅雅想吃冰淇淋的愿望都無法滿足?！?/p>
不遠處的顧衍眸光顫動，他雙眼通紅。
聲音難掩的顫抖。
“我明明給你留的有錢，這么會”
說到最后，他噤了聲。
顧衍留的兩千塊。
如果放在從前，我們一家三口房租才六百，確實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