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清月臉色難看,滿頭大汗的樣子。
賀思遠焦急地上前問道:「清月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p>
宋清月強裝鎮(zhèn)定道:「我沒事,思遠你快讓夏夏別割了,我原諒她了,真的,我真的原諒她了。」
賀思遠看了我一眼,不屑道:「她就是故意在那兒欲擒故縱地演苦肉計,想博取我們同情,實際上她一點也不知錯?!?/p>
「我太了解她了,她愛割就讓她割,等她忍不了了,自然就會停手,然后真心給你認錯了?!?/p>
趁賀思遠說話的功夫,我又在手上多割了幾個傷口。
宋清月慘白著臉搖頭道:「不,不要,現(xiàn)在就讓她停手,不要再讓她割了,我會受不了的?!?/p>
賀思遠眉頭一皺:「月月你說什么胡話呢?」
他雖然不解,卻還是看著我道:「行了,別在那兒裝了,月月心善,看不得你演這苦肉計,原諒你了。」
陸明州看著賀思遠,冷冷道:「說自己未婚妻是裝的,卻心疼相信一個外人,像你這樣的惡心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賀思遠沉聲道:「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算什么東西在這里隨意指點?!?/p>
我看著賀思遠將宋清月護在身后的樣子,不禁在想如果他知道宋清月一直在演戲騙他,會是一個什么反應(yīng)?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玩法。
我拉著同賀思遠對峙的陸明州道:「師兄,我們不是還有事要做?先走吧,不打擾清月在這里養(yǎng)病了。」
陸明州明白我的意思,同我退出病房。
他笑著看著我道:「你是想到什么鬼點子了?」
我挑眉一笑:「這智齒折磨我太久了,今天好不容易來了醫(yī)院,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應(yīng)該拔了才是?!?/p>
陸明州一愣,隨后哈哈大笑兩聲。
他給我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p>
我立即掛了號,預(yù)約了醫(yī)生。
躺在診療椅上,我看著醫(yī)生道:「醫(yī)生,麻煩將我后面的四顆智齒全給我拔了?!?/p>
「哦對了,不用給我打麻藥?!?/p>
醫(yī)生被我的話震驚在原地:「什么?不不打麻藥嗎?」
「對?!?/p>
「可是不打麻藥的話,這個過程會極其痛苦,我們很難保證操作的順利進行,您也可能因劇痛而產(chǎn)生劇烈反應(yīng)」
我同身邊的陸明州對視一眼:「嗯,我確定,開始吧?!?/p>
醫(yī)生長出一口氣,將拔牙鉗深入到我的口腔。
「顧小姐,我開始了,您忍住,若是有任何不適,我立即給您打麻藥?!?/p>
隨后醫(yī)生開始扭動拔牙鉗。
除了鉗子在牙上扭動的震感,我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
不過,我好似能聽到宋清月的慘叫聲。
為了以防醫(yī)生懷疑,我還是故作難受地,微微皺了皺眉。
一顆牙拔出,醫(yī)生抹了抹頭上的汗:「顧小姐,您真是我見過最能忍的人。」
我吐了一口口中的血:「繼續(xù)吧。」
醫(yī)生將鉗子再一次放到我的牙上,這次他不過剛剛轉(zhuǎn)動一下,我的手機就立刻響了。
我示意醫(yī)生稍等,電話剛接通,宋清月痛苦的尖叫就從電話那頭傳出。
「顧知夏,你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