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我問道。
沈清越?jīng)]有回答,估計他也不知道吧。
我嘗試了各種方法,在社交媒體上搜索他的名字,聯(lián)系他以前的同事,都沒有任何結(jié)果。
他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我越來越絕望。
這天晚上,我照例在電腦前整理關(guān)于沈清越的資料,希望能找到一些關(guān)于陳舟的線索。
突然,電腦屏幕黑了。
緊接著,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地址。
是本市一家很偏僻的心理診所。
是沈清越,他在幫我。
我立刻記下地址,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二天,我戴著帽子和口罩,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家心理診所。
診所很小,也很冷清。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接待了我。
“我找陳舟?!蔽议_門見山。
醫(yī)生的表情有些閃躲:“我們這里沒有叫陳舟的病人?!?/p>
“他不是病人?!蔽艺f,“他是這里的醫(yī)生?!?/p>
醫(yī)生愣住了。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帶我去了二樓一間辦公室。
我推開門,看到了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
他比照片上看起來要憔悴很多,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窩深陷,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頹廢和不安。
他看到我,充滿了警惕。
“你是誰?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是管思婷?!蔽移届o地看著他,“我住在沈清越生前租的住宅里?!?/p>
聽到“沈清越”三個字,陳舟的身體一顫,臉色慘白。
“我不認識什么沈清越,你找錯人了?!彼拖骂^,不敢看我。
“是嗎?”我從包里拿出手機,點開了那段錄音。
張恒陰冷的笑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響起。
陳舟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他雙手抱住頭,痛苦地呻吟起來:“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蔽也讲骄o逼,“你當時就在現(xiàn)場,對不對?”
“我沒有!”他激動地大吼,“我什么都沒看見!”
“你看著我!”我抓住他的肩膀,強迫他抬起頭,“陳舟,清越那么信任你,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張恒害死?現(xiàn)在,他又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我!你打算心安理得地躲在這里,茍活一輩子嗎?”
他看著我,嘴唇哆嗦著,眼淚流了下來。
“我有什么辦法”他哽咽著說,“張恒他不是人,他是個魔鬼!他威脅我,如果我敢說出去,他就會讓我全家都不得安寧!”
“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他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我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
我沒有再逼他,只是把林記者的聯(lián)系方式留給了他。
“我知道你害怕,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張恒是魔鬼,但魔鬼更怕陽光。什么時候想通了,就聯(lián)系我們?!?/p>
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了診所。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