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個孩子不是陸時宴的,那徐安晚豈不是就等于把自己置于極為危險的境地。
南笙想到了陸時宴之前和自己說的種種,好似一切都在陸時宴的掌控里。
南笙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
她的腦袋更是嗡嗡的疼,這忽然而來的消息,讓南笙需要時間去消化。
而陸時宴在說的時候,眼神卻始終落在南笙的身上。
這些話是在諷刺徐家,但是卻又好像和南笙在解釋自己和徐安晚之間的清白。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沉,看著南笙反倒是有些無處遁形了。
最終,南笙低頭,避免自己的眼神和陸時宴的接觸。
陸時宴就只是很輕的笑了笑,但在面對徐家的時候,陸時宴的眼神就沉得可怕。
“陸時宴,你在血口噴人!”涂鳳嬌回過神,鎮(zhèn)定的沖著陸時宴怒吼。
涂鳳嬌要沖上去,但是卻被徐有志給拉住了。
那是對陸時宴的了解,陸時宴若是沒絕對的把握,是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而涂鳳嬌也不敢真的沖上去:“這就是證據(jù)嗎?誰會在房間里面放攝像機(jī)錄自己!”
“因為徐安晚留了一手,以防我不認(rèn)賬,嗯?”陸時宴似笑非笑的看著涂鳳嬌。
“好好,你說這個孩子不是陸家的,那你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誰的?你不是查的清清楚楚嗎?”涂鳳嬌破罐子破摔的看著陸時宴。
陸時宴倒是安靜了一下,沒有當(dāng)即開口。
他低斂下的眉眼里盡是陰狠,因為陸時宴知道,這是陸兆基的孩子。
徐誠在查徐安晚的時候,連帶就把陸兆基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陸兆基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是什么想法,陸時宴不可能不清楚。
但是他也萬萬沒想到,陸兆基能做到這么喪心病狂的地步。
只是陸兆基是陸時宴的父親,也是陸家人,這種事傳出去,對于陸家而言,是極大的丑聞,對陸氏的股票也是毀滅性的打擊。
陸時宴不會拿陸家的利益開玩笑。
另外一個原因,現(xiàn)在的陸家和徐家并沒完全分離清楚,也是陸時宴按兵不動的原因。
他只要把徐家打壓在完全無法反抗的地步,再一點點的把徐家的主動權(quán)奪回到自己手中。
“至于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徐夫人不如回去親自問問徐安晚?!标憰r宴不疾不徐的回過神,而后他嘲諷的笑出聲,“也許徐夫人本來就知道,是在這里套我話呢?”
涂鳳嬌的臉色就這么變了。
但下一瞬,陸時宴沒繼續(xù)給涂鳳嬌胡攪蠻纏的機(jī)會,厲聲呵斥:“滾出去!”
話音落下,保鏢快速走上前,是要把涂鳳嬌給拖走,徐有志也不敢遲疑,是拽著徐鳳嬌先離開。
但徐鳳嬌依舊還在罵罵咧咧,再沒了最初貴婦的形象。
陸展明在原地,一動不動站著,眼神就這么落在陸時宴的眼底。
“爺爺沒事的話,也請回,這件事我事后會給爺爺一個交代。”陸時宴下了逐客令。
陸展明擰眉,知道自己在這里討不到任何好處。
但是陸展明還是把話放在陸時宴的面前:“我不管這件事是怎么回事,你都不可能和南笙在一起。這種丑聞,陸家絕對不允許發(fā)生?!?/p>
說完,陸展明轉(zhuǎn)身也離開了病房。
病房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