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蕭行簡同李華皓幾人商討好了對策,遇見齊緯,順嘴問了一下。
“蘇姑娘今早沒出什么事吧?”
“沒有,大人放心,”齊緯想也不想,答得斬釘截鐵,“下官一直跟在姑娘身后,今早并未碰到可疑的人?!?/p>
“那就好,”蕭行簡點頭,總算是放心了,“辛苦你了?!?/p>
他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隨意放在地上的花草,還有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蘇衿寧和綠翹。
“這是怎么回事?”蕭行簡尚未進(jìn)門,但屋內(nèi)亂象足以他腦補(bǔ)一場大戲。
“你不是說她們沒事的嗎?”他眉頭緊鎖,快步走到榻邊,伸手去探蘇衿寧和綠翹的鼻息。
后面匆匆趕來的青山聽到蕭行簡的質(zhì)問,幾乎是下意識就沖了進(jìn)去。
“齊緯,你們今天都去過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全部交代清楚?!笔捫泻喓涎郏X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
他到容城有些時日了,但自問除了每天和李華皓一同商討政事,旁的不曾干過,斷不可能會與人交惡。
如是想來,大抵是只有等她們兩個醒來才知道了。
“兩位大人,這下官是真不清楚啊,”齊緯有些慌張,他怎么也想不到,回來時蘇衿寧她們還好好的,偏偏自己一時沒注意,她們可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他真是有理說不清,“下官不過是按照蘇姑娘吩咐,去買了些花籽回來啊。”
“公子,我看齊緯他并不知情,應(yīng)當(dāng)是有人在姑娘帶回來的東西上動了手腳?!鼻嗌矫碱^緊鎖,直直盯著榻上的綠翹。
“罷了,你先去找大夫,今日事我就不追究了?!笔捫泻啽揪蜔o意問齊緯的過錯,他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做的。
“是,多謝大人。”齊緯不敢多留,得了蕭行簡的令連忙去尋大夫。
“公子,您來此數(shù)月有余,可姑娘隨我不過才來多久,怎么會被人盯上?”青山抬手覆上綠翹手腕,脈象平穩(wěn),兩人單是看著,也不像是被人弄暈了丟在這里的。
“興許真是我們多慮了?!笔捫泻啺櫭迹傲T了,還是穩(wěn)妥些,找人過來把這些都收起來。”
他背過身,回想著自己到容城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可能會得罪哪些人。
“先前叫你去查的胡族,結(jié)果如何?”蕭行簡突然開口,“尤其是那個許嚴(yán)朋?!?/p>
“許嚴(yán)朋?”青山一愣,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公子,這是蜀州一個縣令差人送到蕭府的,您不在,我便拿來了?!?/p>
“蜀州縣令?田和正?”他思索許久,“可是和許嚴(yán)朋有關(guān)?”
“不知,還請公子過目?!?/p>
從青山手中接過信,拆開一看,頓時傻了眼。
知道是田和正來信,他本以為是為了告知許嚴(yán)朋已按律處置,卻不曾想他竟趁著夜色逃走了。
“怎會如此”
撰著信紙的手越發(fā)用力,他指尖泛白,青筋暴起,“有查到許嚴(yán)朋的蹤跡嗎?”
“并無?!笨此@樣,青山瞬間明白了,這人并不簡單,若是不能處理好,怕是會擋了他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