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年后。
宋清晏和夏知微的鬧劇,早已成了過眼的云煙。
我又一次站在了蘇富比慈善拍賣會的舞臺上。
這一次,我不再是穿著工裝的技術(shù)顧問。
而是身穿一襲星空長裙,作為這場盛會唯一的主理人,自信而從容。
江敘白就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
他沒有看那些價值連城的拍品。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只落在我一個人身上。
溫柔得像一片海洋。
當最后一件壓軸拍品被推上臺時。
所有人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那是一個蓋著天鵝絨紅布的畫框。
我拿起話筒,微笑著對全場說:“今天,我想給大家講一個故事。關(guān)于一個女孩,她曾經(jīng)以為,親手制作的禮物,能換來愛情。但現(xiàn)實卻給了她一記耳光,禮物被摔碎,真心被踐踏。”
“但后來,另一個人,為她尋回了所有碎片,將它們重新拼湊、打磨,給了它第二次生命。”
我伸手,揭開了紅布。
畫框里,正是我當年親手制作,又被宋清晏砸碎的那塊機械手表。
它被完美修復,每一個齒輪都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表盤的指針,正堅定有力地走動著。
它不再是卑微的乞求,而是被珍視的證明。
臺下響起一片驚嘆。
在人群的后排,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僵硬地站著。
正是當年那個奉承宋清晏、鄙夷地稱我上不了臺面的王總。
此刻,他正仰著頭,滿臉震撼與恐懼地看著舞臺上光芒萬丈的我。
像在仰望一尊他永遠無法觸及的神明。
他終于明白,真正上不了臺面的,從來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宣布,這件特殊拍品的全部所得,將捐給“反家庭暴力與精神控制”慈善基金。話音剛落,江敘白便站了起來。
他沒有舉牌,而是徑直走上臺,從我手中拿過話筒。
他看著我,眼里的深情足以將冰山融化。
然后對全場宣布:“我用我的余生,競拍我太太的每一個笑容?!?/p>
他扔下話筒,在全世界的矚目下。
擁我入懷,深深吻住。
聚光燈下,我們緊緊相擁。
我的世界,從此,只有他,只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