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會讓你親身體會,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現(xiàn)場處理干凈,不留下任何王府痕跡?!泵响铣堑穆曇衾涞孟癖?,“讓影二去看看現(xiàn)場還有沒有活口。連夜審問活口,我要知道孟徹和風滿樓交易的所有細節(jié),接頭人、地點、酬金,一個字都不能漏!”
“是!”
“還有,”孟煜城頓了頓,深沉的算計在心頭劃過,“若是發(fā)現(xiàn)活口,就讓他放出消息,就說本王在清風峽遇襲,身受重傷,回府后便閉門謝客?!?/p>
影一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王爺?shù)挠靡狻?/p>
王爺這是要示敵以弱,引蛇出洞。
“屬下明白!”
孟煜城不再多言,抱著花無眠將她輕輕放入早已等候在外的馬車內。隨著車簾落下,隔絕了外界的血腥味。
車輪滾滾,開始朝著王府的方向疾馳。
馬車內空間不大,隨著車身的顛簸,懷中的花無眠顯得愈發(fā)不安分。
殘存的藥力在她體內橫沖直撞,讓她本能地尋找著唯一的依靠。
她整個人都在孟煜城的懷里扭動,一雙柔軟的手臂無意識地收緊,死死環(huán)住他精壯的腰。小腦袋更是不安分地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亂蹭,鼻息間發(fā)出細微的嗚咽。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讓孟煜城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戎馬半生,他習慣了刀光劍影,也習慣了冰冷的鎧甲,何曾有過這般溫香軟玉在懷的時刻。
她的身子軟得不可思議,隔著衣料,那灼人的體溫也清晰地傳遞過來,燙得他心口發(fā)緊。
還有一股淡淡地花香鉆入鼻腔,里面還混著若有若無的酒氣。這香味他很熟悉,是她身上獨有的味道,只是這酒氣
孟煜城眉頭微蹙,低頭看著那個在自己懷里拱來拱去的小腦袋,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
他湊近她耳邊,低聲詢問:“你飲酒了?”
或許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花無眠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地掀開一條眼縫,渙散的瞳孔里映出他模糊的輪廓。
花無眠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
她似乎將孟煜城的問話當成了責備,這些天積攢壞情緒,在這一瞬間盡數(shù)爆發(fā)。
“嗚嗚嗚,”她的鼻頭一酸,眼淚又涌了出來。
花無眠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呢喃著質問道:“你,你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成你的妻子?”
這一質問令孟煜城整個人都僵硬了。
妻子?
從一開始這場婚事就是一場交易,是一個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穩(wěn)定朝局的權宜之計。
他給了她王妃的名分,令她擁有尊榮和用之不盡的財富,也給了她相敬如賓的底線。
他以為,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孟煜城自以為是的安排好了一切,或許,他從未想過花無眠想要的,可能并不僅僅是這些。
“我,”他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模樣,那句直白的質問在他腦中反復回響,竟讓他無言以對。
花無眠見他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從心底升起,“你說話呀!你說呀!”她握起拳頭一拳拳的錘在孟煜城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