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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靳修白被送去醫(yī)院急救。
因為他在酒吧的行徑太過離譜,視頻傳遍了當?shù)氐木W(wǎng)絡(luò),沈柔茵想不知道后續(xù)都難。
聽說他昏迷了整整三天,醒過來后不吃不喝,目前靠著營養(yǎng)針續(xù)命
靳夫人找來研究所的那一天,沈柔茵剛結(jié)束一場線上會議。
助理實驗員快步走了進來:“沈醫(yī)生,有位姓靳的女士鬧著要找您,在外面怎么都不肯離開。秦總說,見與不見,看您的意愿?!?/p>
沈柔茵點點頭,并沒有回答,只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走廊上,靳夫人哭腫了一雙眼,她似乎比前幾日還要憔悴虛弱,看到沈柔茵的那一刻,她被助理攙扶著迎了上來。
“沈,沈醫(yī)生”
她還是第一次喊出這個稱呼,說完便跪在了地上,語氣里滿是卑微的祈求:“我已經(jīng)得了癌癥,也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可修白還年輕,過去是我錯,如果我沒有橫插一腳,安排那些女人,你跟修白一定還好好的?!?/p>
“是我犯下的錯,沈醫(yī)生,看在我時日無多的份上,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也救救我”
沈柔茵愣了一下,可她的神情始終平靜。
“靳夫人,你大概需要明白一件事情,我跟靳修白已經(jīng)離婚了,我很忙,沒時間陪他浪費生命?!?/p>
她走到靳母的面前:“我已經(jīng)不愛他了,談何救不救?他絕食zisha,那是他的事,不是你們道德bangjia的借口。”
“另外,關(guān)于你的病情,你的主治醫(yī)生會為你定制好詳細的治療方案,我從不會對病患報以偏見,這一點,靳夫人大可放心?!?/p>
她說完,沒理會身后悲戚的哭聲,快步離開。
從那天開始,沈柔茵很久都沒有再見到靳修白。
甚至連她自己也記不清楚有多久,一個月,又或者兩個月,時間在忙碌的工作與生活中疾馳而過。
打破平靜的那場變故,發(fā)生在那場慈善康養(yǎng)中心的揭牌儀式上。
秦氏集團全資創(chuàng)辦了一所康養(yǎng)院,為符合條件的兒童腫瘤患者提供免費醫(yī)療,投入使用的當天,沈柔茵受邀前往,參加揭牌儀式。
原本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療養(yǎng)中心的院子里,已經(jīng)入住的孩子正在開心地分發(fā)糖果。
直到,一聲槍響——
“砰”的一聲,子彈打穿了一旁的花籃。
在孩子們的尖叫聲里,幾名蒙著臉的男人忽然沖了進來,而他們的目標很明確,正是擋在幾個孩子身前的沈柔茵。
冰冷的槍口猛地摁在了她的太陽穴。
沈柔茵極力克制住那份戰(zhàn)栗:“你們要干什么?”
“不管怎樣,你們的目標是我。這里的孩子都是患者,請不要傷害他們?!?/p>
趁著幾位綁匪對視時,沈柔茵示意那些孩子回到樓里。
也是在那個時候,一道影子踉蹌的沖進康養(yǎng)中心的院子。
竟是靳修白。
許久未見,他瘦了很多,往日英俊的面容竟變得消瘦可怖。
他聲音里滿是壓抑的恐懼:“不要動她!告訴姓靳的,不論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