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徐家最核心的暗衛(wèi),
“黑鷹衛(wèi)”緊急聯(lián)絡(luò)時,用來確認(rèn)身份和安全的暗號。
窗外一片死寂。
徐敬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
“嚓…嚓…嚓嚓…”
同樣輕微的三長兩短一長刮擦聲,清晰地回應(yīng)在了窗紙上!
徐敬意的瞳孔驟然收縮!
一股狂喜瞬間沖垮了他強裝的平靜!
是他的人!黑鷹衛(wèi)的人!
他們竟然真的還在!竟然真的找到了他!
徐敬意不再猶豫,用盡全身力氣,忍著劇痛將那扇緊閉的木窗推開了一條的縫隙!
一股冰冷的夜風(fēng)瞬間灌入,縫隙外,一個極其低微的嘶啞聲音響起。
“癸七…參見…主上?!?/p>
“你…你們”
縱然早有準(zhǔn)備,但聽到的那一刻,徐敬意還是不免激動。
他幾乎是貼在窗縫上,用盡力氣壓低聲音。
“你們?nèi)绾巍绾蔚弥戏驓w來?京城…京城如今是何光景?!”
黑暗中沉默了一瞬,隨即,癸七的聲音再次傳來。
“主上離京,黑鷹衛(wèi)一直暗中留意主上的笑意。韓王親衛(wèi)押送車隊入云州境,便有暗哨回報。一路追蹤,確認(rèn)主上行蹤方在此等候?!?/p>
“京城,目前鄭遂掌權(quán),徐妙晴與之分庭抗禮。明面尚算平靜,實則暗流洶涌。”
“分庭抗禮?!”徐敬意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信息出乎意料!
鄭遂那小chusheng,竟然沒把徐妙晴徹底壓下去?
還是說…徐妙晴這賤人手段當(dāng)真了得?
“詳細(xì)說!鄭遂有何動作?徐妙晴又在做什么?!”
“鄭遂深居簡出,勤于政務(wù)。然其手段,對主上頗為維護?!?/p>
“維護?”徐敬意一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己如今已經(jīng)落魄,手底下的那些人竟也半點消息都沒告訴鄭遂?
“是?!惫锲呖隙ǖ?,“主上離京后,朝中多有彈劾主上,昔日跋扈、貪墨、構(gòu)陷忠良之奏疏。然皇帝皆留中不發(fā)?!?/p>
徐敬意忍不住抿住了嘴。
看樣子,還真的不是鄭遂?
“那、那些幕僚呢?!賀二、沈渚還有趙川珩!他們背叛老夫,依附了誰?!是鄭遂?還是徐妙晴?!”
對方卻垂下了頭去:“屬下無能其背后究竟何人主使,我等未能探明?!?/p>
徐敬意如遭重?fù)?,倒吸一口涼氣?/p>
連無孔不入的黑鷹衛(wèi)都查不出幕后之人?
這怎么可能?!
除非那個幕后黑手隱藏得極深,或者手段高明到連黑鷹衛(wèi)都蒙蔽了!
鄭遂?
不,不像是他。
“鄭遂并無明顯異常?!惫锲咭泊_認(rèn)道。
“那徐妙晴呢?!”徐敬意的聲音陡然拔高,“這賤人!她在后宮,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窗外的癸七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辭。
“徐太后”癸七的聲音壓得更低,像是有些為難似的。
片刻后,他才終于徐徐開口的。
“太后明面上沒什么問題,日常深居壽康宮,禮佛靜心。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她暗中養(yǎng)了一個男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