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敗在禁軍之手?還被追殺進(jìn)了封地?
這消息比韓王造反更讓她震驚!
這怎么可能?!
她耗費(fèi)了多少心血,撒下多少眼線想要找那支禁軍,可至今連個影子都沒摸到!
他們怎么可能突然出現(xiàn),還立下如此潑天大功?
是誰?是誰找到了他們?誰在調(diào)動他們?
鄭遂?
不!絕不可能!
一個名字瞬間在她混亂的腦海中炸開
南宮治!只有他!
只有他一直聲稱知曉禁軍的下落,以此為餌吊著自己!
難道真的是他?他瞞著自己,暗中聯(lián)絡(luò)了禁軍,甚至調(diào)動了禁軍去阻擊秦王?!
她下意識地再次猛地扭頭,仿佛要穿透屏風(fēng)上那層薄紗,看清后面那個男人的表情。
“咳!”
一聲帶著慵懶意味的輕咳聲驟然從屏風(fēng)之后響起。
徐妙晴臉上的血色在剎那間褪得一干二凈。
他他這個時候出聲干什么?!
自己還沒有示意他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無異于向徐敬意宣告了屏風(fēng)后確有其人!
這等于是在徐敬意面前,將她最后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但南宮治沒有猶豫。
那道巨大的紫檀木屏風(fēng)被緩緩?fù)崎_,一個身著玄色暗云紋錦袍的男子步履從容,緩緩從陰影中踱步而出。
正是南宮治。
他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匍匐在地的徐敬意。
隨即他徑直走到徐妙晴身側(cè)站定,姿態(tài)隨意,甚至帶著幾分親昵的占有意味,仿佛他才是這壽康宮真正的主人。
然后,他微微側(cè)頭,目光終于落在了徐敬意那張?zhí)闇I縱橫的老臉上。
“呵”一聲極輕的嗤笑從他唇邊逸出。
南宮治悠悠開口:“眼前這位想必就是徐相,我那位未曾謀面的‘大舅子’了吧?”
大舅子?!
一股幾乎要沖破天靈蓋的暴怒瞬間在徐敬意胸中炸開!
他是什么東西?!
一個前朝覆滅時僥幸逃脫的賤奴之后!
一個靠著諂媚婦人、鉆營床笫才得以茍活的男寵!
他竟敢竟敢如此輕佻、如此侮辱地稱呼自己為“大舅子”?!
這簡直比當(dāng)眾抽他耳光更甚百倍!
“你你你這狂徒!竟敢竟敢如此稱呼老夫?!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太后娘娘!此等無君無父、不知廉恥的宵小之徒,竟敢穢亂宮闈,褻瀆圣聽!還不速速將其拿下,亂棍打死!”徐敬意怒吼。
徐妙晴的臉色早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南宮治這聲“大舅子”,不僅是在羞辱徐敬意,更是在赤裸裸地踐踏她身為太后的最后一絲尊嚴(yán)!
將她與這男寵的關(guān)系,以一種最不堪的方式,徹底攤開在徐敬意面前!
她感覺臉上像是被狠狠抽了無數(shù)個耳光,火辣辣地疼,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