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鄭遂已經拿到了解藥,可卻沒想到禁軍們什么手段都沒用,就已然讓他教出了這么重要的東西,這實在是讓鄭遂大跌眼鏡。
愣了片刻之后,鄭遂才緩緩上前。
微微蠕動了一下嘴唇,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又有些糾結。
片刻之后,才艱難的吐出一個字:“你”
僅僅一個字,鄭遂甚至都沒有抬高音量,這影巫就忽然被嚇到了似的,猛地抬起頭朝鄭遂的方向看了一眼。
見到站在前方不遠處的男子身著繡龍紋長袍便,他一眼就認出了這便是當朝皇帝。
幾乎是瞬間,影巫就開始瑟瑟發(fā)抖了起來。
他猛地往后縮了縮,一直退到了墻壁邊,甚至已經沒有退路了,他還在使勁兒的往后拱,像是要把監(jiān)牢的墻給拱出個洞似的。
隨即聲音顫抖著道:“別過來!別殺我!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不是自愿的呀!”
鄭遂忍不住皺起了眉,轉頭偏了身旁的禁軍頭領一眼禁。
禁軍連忙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對著鄭遂解釋道:“他自從來了之后就一直這樣??诳诼暵暤恼f著自己冤枉,還說他是被逼的。而且我們也沒提出想要什么東西,他就已經先把那解藥給交了出來?!?/p>
鄭遂挑了挑眉,只覺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太玄幻了。
這哪里是與他預料的不同,分明是想都不敢想。
鄭遂思考了一下,揮揮手,讓那些禁軍退了下去,只留下自己與影巫單獨相處。
影巫還瑟縮在角落里,抱著頭,眼睛時不時的往鄭遂這邊瞟一下,仿佛是要確認他走沒走。
但是每次看過來的時候,鄭遂都還淡淡的站在那里,這不禁讓影巫心中更加崩潰了。
他甚至忍不住開始低聲啜泣了起來。
鄭遂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穿越來這個朝代這么久,見過了那么多人,膽大如徐敬意,懦弱如徐妍,可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血性,就沒有一個能沒出息成引入這個樣子的。
他的名號起得如此響亮,放在江湖上誰聽了不得瑟瑟發(fā)抖?
哪怕是不了解這個人,但聽到了這個名字,一定會以為是什么大人物呢。
卻不想膽小如鼠,簡直不成體統(tǒng)!
不過鄭遂此來也不是為了教育小孩的,便緩了語氣,蹲下身來,望向瑟縮在遠處的影巫。
問他:“你餓了嗎?”
影巫愣了一下,過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飛速的瞥了一眼鄭遂,又趕緊收回視線,怯怯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兒,緩緩搖了搖頭。
“真的不餓嗎?”
鄭遂輕笑一聲,從寬大的袖袍里拿出了一個被油紙封好的小包裹來。
順著牢房門的縫隙,塞了進去。
“你確定你一點都不想吃?”
即便這里頭的東西已經用油紙封裝的嚴嚴實實,但是那股子香味還是順著縫隙飄了出來,一個勁兒的往影巫的鼻子里鉆。
英語終于忍不住轉過頭去,視線落在那個小油紙包上。
這里邊是新炸的油炸糕,而且應該也就剛剛出爐不到小半個時辰,因此味道極為霸道。
那股子油香,勾的人饞蟲都出來了。
而里邊隱隱散發(fā)出來的豆餡兒的清甜香氣,更是讓人食指大動。
他是要把這糕給自己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