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爺用他那一雙虎目在許聽松身上上下掃視,突然咧嘴一笑,“羅州果真沒說錯,你當真是一表人才,也怪不得能獵獲那么多獵物?!?/p>
倘若不是他頭頂那蜿蜒的刀疤讓他顯得有些猙獰,尋常人還真難以看出他便是大名鼎鼎的程爺。
許聽松恭恭敬敬地笑了笑,“程爺過譽了!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p>
“僅僅靠運氣可打不到梅花鹿!”程爺笑著指了指被羅州放下的背簍。
許聽松還沒來得及謙虛一番,程爺便話鋒一轉(zhuǎn),“小兄弟!打獵想必也十分辛苦吧!不如跟著我干,無論你能否打到獵物,我每月都給你兩百塊工資?!?/p>
如今這年月,工人工資也就幾十塊,程爺拋出的橄欖枝不可謂不誘人。
許聽松身旁的羅州更是不斷向他使眼色,幾乎都要直接開口,讓他趕快答應(yīng)了。
可惜許聽松自有他的考量,且不說他是否在意這兩百塊,僅林韻這一點,就足以讓他拒絕程爺拋出的橄欖枝。
“多謝程爺賞識,可我家中尚有家人需要照料,實在難以答應(yīng)您!”許聽松畢恭畢敬地看著程爺。
無論是羅州還是程爺,都沒料到許聽松會拒絕,而且拒絕得如此干脆利落。
程爺不再慵懶地靠在長椅上,而是挺直腰桿坐了起來。
他一雙虎目微微瞇起,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嚴,“許聽松是吧!你可知道有多少年沒人敢拒絕我了?”
在白熾燈明黃的光暈下,原本溫馨的別墅,瞬間冷了下來。
羅州生怕程爺生氣教訓(xùn)許聽松,急忙轉(zhuǎn)過身,雙手搭在許聽松的臂膀上。
他一邊向許聽松使眼色,一邊勸說道:“聽松!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呢!即便你要照顧弟妹,也得有穩(wěn)定的收入才行啊,你能保證每次都打到獵物嗎?”
旁人自然不敢保證,但許聽松卻有這份自信。
在系統(tǒng)的助力下,只要他愿意,每天都能從山上滿載而歸。
“程爺!羅哥!我知道你們瞧得起我,可我這人散漫慣了,況且以后我打到獵物照樣會送到這兒來,沒必要給我開工資!”許聽松不卑不亢道。
程爺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許聽松身上,凝視了半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好!好!好!不愧是羅州看重的人!以后你在山上若碰到什么好東西,盡管送到我這兒來,我必定照單全收!”
屋內(nèi)原本壓抑沉重的氣氛,隨著這爽朗的笑聲,頃刻間得到了緩解。
許聽松由衷稱贊道:“程爺果然大氣!”
見程爺并未與許聽松計較,羅州暗自松了口氣。
他松開許聽松,順手拍了拍自家老大的馬匹,“我家老大可是跺一腳就能讓南城顫三顫的人物,出手自然豪邁大氣!”
在兩人的一唱一和之下,程爺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濃郁。
過了片刻他才收斂笑容,看著羅州道:“你不是要去庫房給小兄弟拿酒嗎?順帶在給他拿兩根老山參。”
老山參的價格可比梅花鹿高的多。
而且這玩意兒可遇不可求,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許聽松趕忙搖頭拒絕,“程爺!這可使不得,老山參實在是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