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還殘留著困意的臉頰,翻身下床走出了房間。
正在低頭忙碌的林韻,也聽到了動靜,抬頭看向了他,“你快去收拾一下,把鍋里的飯給吃了。”
許聽松“好!”了一聲,就睡眼惺忪的走離開了堂屋。
等他端著飯回來,他這才看清林韻正在用曬干的兔皮,給他做過冬用的兔兒帽,可見林韻對他的事情有多上心。
他望著林韻,暖心的勾了勾唇角,“嫂子!有心了,這大早上的就開始為了我的事情開始忙前忙后!”
林韻動作驀地一頓,一不小心,手上的針就扎到了手指。
許聽松見狀,趕忙放下碗筷,上前將她的手指含進嘴中。
指尖傳遞而來的溫熱,讓林韻的臉頰泛起了紅暈。
她伸出右手,輕輕推搡著許聽松的額頭,“你、你趕緊松開,我手臟!”
許聽松搖了搖頭,支支吾吾的,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可林韻卻感覺到自己指尖的異樣,她推搡許聽松的力氣又大了幾分,“你、你快松開,不然我、我就生氣了!”
一見林韻發(fā)怒,許聽松乖乖地松開了她的手指。
他尷尬地笑著,望向林韻,“嫂子!我”
沒等他把話說完,林韻又羞又惱地指了指還冒著熱氣的早飯,“別廢話了,趕緊過去把早飯吃了?!?/p>
許聽松不敢違抗,回到桌前便低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看著他這副模樣,林韻不動聲色地搓了搓那根沾滿口水的手指,這臭小子真是壞透了,他怎么能
林韻連忙將剛才的畫面從腦海中驅趕出去,接著忙起手頭的事情。
考慮到鹿血不宜存放時間太久,許聽松用過早飯,把碗筷送至廚房后,就找來容器著手制作鹿血酒。
兩人一靜一動,看上去盡顯祥和。
遺憾的是,這份祥和未能長久延續(xù),便被許聽松打破了。
許聽松放下手中灌好鹿血的茅臺,望向一旁低頭忙碌的林韻。
“嫂子!這些酒不夠用了,你把票都給我吧,我再去供銷社多采購些酒,順便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用得上的東西。”他輕聲說道。
程爺送給他的兩箱酒還是不夠用,才用了一半的鹿血和人參片,茅臺就已經(jīng)用光了。
林韻停下指尖的動作,抬眸與他對視,問道:“需要錢嗎?”
昨日賣梅花鹿所得的錢還未給林韻,許聽松自然無需動用她手中的錢。
“不用!我身上有錢!”許聽松搖了搖頭。
林韻喊了句“等著!”,隨即放下兔絨,快步跑進了房間。
許聽松趁此間隙,正好清洗手上的血漬。
林韻重新把紫檀木盒復原,放回原處,隨后拿著厚厚的一沓票走了出來。
交到許聽松手上時,她特意叮囑道:“這些票要省著用,別在供銷社里胡亂買東西。”
許聽松手持著票,笑容滿面地點頭,“放心!我不會隨意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