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杜正倫的勸說,李承乾的面色才輕哼了一聲。稍微的緩和下來一些。隨之,在李承乾的沉默、默許之下。戴胄所帶來的大理寺官差們,非常低調(diào)的,悶頭悶?zāi)X的開始行動。對涉案的嫌疑之人,進行搜捕,緝拿。在這整個過程中,戴胄就只能這樣硬著頭皮,站在了太子和東宮眾人的身前。目光,也是盡可能的不與之相對。這個時候,這口鍋,這個太大的牽累,也只能他戴胄去擔。他若是先退了,那這個案子就徹底沒得查了。他戴胄,不管怎樣說,也是有自己的兒女,有自己的家族,師門之人。這種幾乎與太子結(jié)死仇的壓力,又怎么可能會不大?也就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大理寺那邊終于拿人完畢。這時候的戴胄終于是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間,汗水都已經(jīng)將衣襟濕透。就當戴胄得到了屬下的稟報之后,他的目光也下意識的掃了一眼位于太子身旁的稱心。原本,在戴胄的最初預計中,這一次登門,就要直接將嫌疑最大的稱心帶去大理寺審訊??墒谴藭r此刻,戴胄猶豫了再三,還是決定放棄這個計劃。等到回頭將一應(yīng)嫌犯審問完畢,待證據(jù)確鑿之時。他再進宮去求見陛下、娘娘,再對這稱心進行抓捕。不然的話,他是真怕今天自己這群人出不了東宮的大門。也就在此時,對面的李承乾含著急怒,聲音中滿是警告和威脅的說道:“戴大人!”“今天你的所作所為,以及你暗中對那芙蓉園的偏幫,本王記下了。”“你最好能在這些人身上問出什么來。”“不然,本王一定會親自登門,質(zhì)問與你!”聽著李承乾這赤裸裸的警告與不滿,戴胄也只能是硬著頭皮鞠躬,辭別?!敖袢諏|宮和太子殿下的煩擾,臣深感歉意?!薄叭羰谴税笇こ鼋Y(jié)果,戴胄一定及時的稟報殿下?!薄俺嫉?,就不打擾了,就此告退。”......等到大理寺戴胄眾人前腳剛走。漢王李元昌也是帶著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見面,就是噼里啪啦的說道:“殿下!”“臣從今日早晨起,就派人四處探尋?!薄耙步K于摸清了昨夜間,這長安城內(nèi)的諸多變化?!薄俺顺侵械慕姶竺娣e調(diào)動和宮內(nèi)的嚴加戒備?!薄斑@大理寺和刑部,也在大規(guī)模的行動?!薄奥犝f宮里面的不少宮女,太監(jiān),值守的禁軍侍衛(wèi)?!薄吧踔潦钦麄€的宗正寺,都被他們控制了起來?!薄耙膊恢肋@宮里......”還不等他的話說完,杜正倫就嘆氣說道:“漢王??!”“就在您來之前,戴胄已經(jīng)手拿陛下圣旨?!薄皫е藖淼綎|宮之中,將上一次徐德相關(guān)的幾個人帶走?!薄叭羰遣怀鲆馔?,應(yīng)該是徐德一事露出了馬腳?!薄吧踔潦且呀?jīng)驚動到陛下和娘娘那里?!薄斑@一次,怕是要有麻煩事了?!甭牭酱?,一旁的稱心冷冷的回了一句?!奥闊┦??”“眼下,又豈止是麻煩事那么簡單?!”“戴胄這一次能夠拿著陛下圣旨親自到東宮之中拿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