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霍辭,我會讓他后悔的。”
說完,我翻到離婚協(xié)議的簽字處,重重落筆。
2
第二天一早,我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我父母犧牲那天,您說您這輩子會護我周全。而現(xiàn)在我的女兒被污蔑成sharen犯,我只請您還給她一個公道!”
所有人只知道沈薇連破99起重案,是當之無愧的首席隊長。
卻沒人記得,我父母都是為了保護沈薇才全部英勇犧牲的。
甚至連一捧骨灰都沒有給我留下。
在別人的眼里,我不過是仰她鼻息過活的家庭主夫,一個最累贅的掛件而已。
可我,是顧家遺孤,更是烈士后代。
對面老者威嚴的聲音毫無猶豫的傳來:
“這個案子由我們介入,兩天后,我會在法庭上還給你女兒清白?!?/p>
我剛剛掛斷電話,沈薇的聲音就在身后幽幽響起。
“你在說什么?”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玄關處,我警惕的看著她:
“你來干什么?”
她遞來皺巴巴的一個紙袋:
“這是婷婷在里面畫的,我想這個時候你應該很想看?!?/p>
我看著這個紙袋,鼻尖一酸。
婷婷是被我捧成掌心里的小公主,這么多年我從來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可如今卻遭受了這樣非人的對待,甚至還被污蔑成sharen兇手,她現(xiàn)在該有多害怕。
甚至這紙袋上面,布滿了干涸的淚痕。
我喉嚨仿佛被刀割一般,剛顫著手準備接過來,
霍辭就突然沖進來,一把將紙袋奪了過去。
嘩啦一聲——
幾下就給撕成了碎片!
“你干什么!”
我聲音都在發(fā)抖,用盡全身力氣給霍辭一個耳光。
他踉蹌著摔倒在地,眼淚奪眶而出。
下一秒,沈薇如鐵鉗一般死死扣住我的手腕:
“顧逐風你瘋了!阿辭是受害者家屬情緒激動很正常,你至于要打他嗎!”
霍辭紅著眼睛厲聲嘶吼:“我哥哥被你女兒害死,什么都沒給我留下,憑什么你還可以看你女兒的畫!”
“你們就應該認罪伏法,才能告慰我哥哥的在天之靈!”
我冷笑,“你哥哥這個強——”
話沒說完,我就被沈薇死死捂住了嘴。
霍辭聽到這個字像是應激一樣,尖叫著就撲上來對我拳打腳踢。
沈薇拉著偏架,我手腳全部被她摁住,任由他的拳頭砸在我的身上。
直到霍辭打累了,沈薇才松開了我。
“逐風,為了平復受害者家屬的情緒,我希望你讓婷婷在阿辭哥哥的靈前磕頭賠罪?!?/p>
我通體生寒,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她作為婷婷的親生媽媽,竟然要我們的女兒,去給傷害她的兇犯磕頭賠罪?!
她看著我猩紅的雙眼,語氣放軟:
“證據(jù)就擺在這里,你就是上訴也不會改變結果,再說沒有我,又有誰會幫你。”
“婷婷她才17歲,不會死刑,頂多被判無期接受教育,你就不要再翻案刺激受害者家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