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纖開口,“我能根治他的舊疾,但救不了他的生老,”人生在世,就誰也逃不了生老病死。霍謹川問,“最多多久?”黎纖道,“本來十年,現(xiàn)在五年?!薄澳憧?.....”“五年,夠了?!被衾蠣斪娱_口打斷他,幽幽一聲長嘆:“比我預想的好多了,若不是黎纖那丫頭和神醫(yī),我怕是今年冬天都捱不過去?!被糁敶戳怂谎郏瓜聺饨?,低低咳嗽起來?!搬樉??!崩枥w言簡意賅,手里銀針翻飛,一切動作都如行云流水。近一個小時后。把全部逼到霍老爺子右胳膊的淤血放出來,拔出一根根銀針,才算是正式結束這場治療?;衾蠣斪铀查g就覺得氣血順暢很多,像當時黎纖剛給他治療完后的情況,很舒服。他視線落在霍謹川身上,“謹川......”一張嘴霍謹川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操控著輪椅到床邊,遞了杯水給他,淡淡道:“我不需要。”霍老爺子擰眉:“可你的身體......”“我說我不需要?!被糁敶嫔幚?,浮起郁色。霍老爺子看向黎纖,嘴張了張,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的模樣。之前。黎纖也以為霍謹川找神醫(yī)是為自己,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還真是父子情深。黎纖暗嘖一聲,瞇了瞇眼,沖霍謹川伸手:“手給我?!被糁敶夹木燮鸩荒?,但當抬頭看著對方那只皙白漂亮的手時,頓了頓。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胎毒加蛇毒......”這是她第一次,正面認真的給霍謹川把脈,脈象比吃飯那次似乎更亂了。聽她這話,霍老爺子一怔,“你什么時候又中了蛇毒?”“沒什......”“你吃的是什么藥?”黎纖突然問他,眉心擰的緊?;糁敶ㄑ鄣罪w快劃過一絲暗芒,不著痕跡的把手收回來,淡淡道:“國醫(yī)局名醫(yī)正常開的中藥。”“庸醫(yī)!”黎纖舔了舔牙尖,“你體內蛇毒應該有三個月了,那和你體內胎毒相克,本來可以相互抑制,以毒攻毒。你應該進行過治療,蛇毒看似被逼出來,實則已經被蒸進毛孔,融進血皮膚,入侵心脈,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不出兩個月霍家就可以準備喪事了?!边@話......好像有些熟悉,誰說過......霍謹川正思索著,霍老爺子卻震驚開口,“什么?你吃的藥不都是時樾給你開的?怎么還有了蛇毒?”“藥都是被試過的,蛇毒......”霍謹川指尖微頓,“很早,我自己不小心。”黎纖睨他?!霸囘^會這樣?”霍老爺子眉頭緊鎖,看向黎纖,“神醫(yī),不能解嗎?”“這蛇毒很特殊,”黎纖掃了眼霍謹川,漫不經心的哂道:“這給你下毒的人,估計是想救你,結果卻被庸醫(yī)弄巧成拙,解是能解,就是有些麻煩?!本人??霍謹川突然想起,之前宋時樾說,還好他掉落的那個地方沒幾條蛇,而且那蛇毒一般人咬一下可能就死了,他卻沒事。所以是因為有胎毒抵抗,黎纖把他丟到蛇窟是想救他嗎?可黎纖怎么會知道他體內的胎毒?黎纖會醫(yī)術。是了!那就通了!到這一刻,霍謹川才突然反應過來這件事。他瞳仁凝著,摁了摁左手上包的紗布,咳嗽著道:“既然麻煩,就不勞煩神醫(yī)了。”拒醫(y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