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面前緊閉的門又打開。黎纖從里頭走出來,換了身黑色運動裝,背著個黑色小包,頭發(fā)高挽成了丸子頭。眉目清絕,明艷張揚,不施粉黛也是傾城傾城之色。英姿颯爽。霍謹川睜開眼睛看著她,剛才那幾行文字瞬間又涌入腦海里,‘她纖滑細膩的腰肢,她動聽的聲音,她酥軟......’停!霍謹川別開眼睛,把那些雜亂的文字全部給排除腦外,嗓音有點沙的開口,“你要親自去找那批貨?”黎纖抬起一條細長的腿壓在墻上,舒展著身子,散漫道,“跑步?!薄?.....”霍謹川目光幽幽:“你猜我信嗎?”“是不是又怎樣,”黎纖輕笑一聲,視線落在他蓋著毛毯的腿上,意味深長,“謹少難不成還想跟我一起去嗎?”霍謹川搭在腿上的手微緊,走廊里的燈在他眼底投下一片陰影,濃密修長的睫毛遮下,擋住深眸里的晦暗,左眼下晶瑩的淚痣散發(fā)妖冶。滿身森郁病氣?;糁敶ㄊ沁€不能站起來。但,神秘客可以!——臨江。沈積放下筆,起身踮著腳尖,讓自己盡量不發(fā)出聲音的向外走,動作輕輕的打開門,先探出腦袋張望了一番,見四下無人才邁出腳?!鞍?!”可就在他關上門轉身那一刻,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黑色身影。昏暗燈光下,嚇的沈積一聲慘叫,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后退著癱倒在地上。看清來人面孔后,才松了口氣,哭喪著臉道,“棠姐,你能不能別總這么神出鬼沒啊,這樣下去,我遲早都會被你給嚇死的。”海棠雙臂環(huán)胸而立,滿身寒霜,面無表情的俯視著他,“你去哪?”沈積縮了下脖子,“......我餓了?!焙L牡瓎枺笆聞仗幚硗炅??”沈積想到屋子里那堆成小山的資料,一張俊雋的臉頓時擰成苦瓜,伸手試圖去抓她衣角,都委屈的冒淚了,“可是棠姐,我除了早上那個雞蛋,一天沒吃飯了......”現(xiàn)在都晚上十點了。海棠皺眉,目光冷厲,“這點苦受不了,整天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你像個什么男人?”沈積嚇的脖子又是一縮,瞬間把眼淚給忍了回去??粗矍袄浔呐耍劳党允菦]指望了,揉著肚子委屈巴巴的又回了房間。“還是要循環(huán)漸進,別把他逼急跑了,臨江這堆爛攤子,我可不想收拾。”清沉的女聲從身后傳來。海棠神色一凜,恭敬道,“小姐?!崩枥w淡淡點頭,“他學的怎么樣?”海棠擰眉,嫌棄毫不遮掩,“簡直是個廢物,連小少主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彼炖锏男∩僦鳎抢桕?。黎纖嘖了一聲,瞇了瞇眼,“云升有批貨被劫了,根據(jù)路線推測,應該會走臨江,吩咐下去,臨江所有港口戒嚴,一個一個盤查?!薄蚣抑鞅籥nsha,臨江一時無主,引來無數(shù)人想要橫插一腳,就算如今海棠手段凌厲的幫沈積上位握住大權,但他一向軟弱膽怯,根本沒有人服他。一片暗潮涌動。不過有她在,也掀不起什么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