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梔晚離去的背影,曹玉若有所思地看向身旁的大亮子:“大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梔晚姐了?”
大亮子猛地咳了兩聲,一張臉?biāo)查g紅得像是太陽。
他擰起眉毛嘖了一聲:“去!別胡說!”
“你看你看,你每次不承認(rèn)的時候就是這幅死德行,你就是看上梔晚姐了?!辈苡裨缇涂赐噶艘磺?,甩開大亮子的手。
大亮子轉(zhuǎn)過身去,加快了腳步,越是遮掩就越是明顯。
曹玉小步跑了上去:“我告訴你,你別想梔晚姐了,你配不上她!”
“我你個死丫頭!”大亮子咬著牙。
曹玉撒開腿就跑,兩人消失在了小徑上。
宋梔晚收拾好了行李,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心里有些落寞。
出門散散心吧。
她一如既往地走出了學(xué)校,依著最熟悉的路,卻鬼使神差地停在了粱嶼澈單位門口。
熟悉的街,卻沒有熟悉的人。
宋梔晚轉(zhuǎn)過身去,低頭看著圍在脖子上的圍巾,心里登時燃起一股無名火:“誰要你的圍巾!”
可把圍巾扯下來的一瞬間,她又有些不舍。
盯著圍巾看,宋梔晚長嘆一口氣:“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如果你不認(rèn)這個婚約,我就把你踹掉!”
翌日。
京市又下起了大雪,這次比上次的還要大。
宋梔晚搖搖晃晃上了火車,長舒一口氣。
這班火車二十三個小時,整整一天。
在收到火車票的第一時間她就給沈家銘寫了信,到時候就能看到家人了。
今年這個年,還不知道是好是壞。
黑省,佳市。
叩叩叩——
一串敲門聲響起,葉如蘭放下?lián){面杖,在圍裙上擦了兩把:“來了!誰??!”
打開門,頎長的身子擋住了整個門框,葉如蘭緩緩抬眼。
一雙冷漠的眸子盯著自己,這張臉,陌生卻又熟悉。
眼淚瞬間自她的眼奪眶而出,葉如蘭捂住了嘴巴:“嶼澈,你回來了!”
今年,已經(jīng)是她沒見到兒子的第六年了。
她雙唇顫抖,張開手臂就要抱住粱嶼澈。
粱嶼澈繞過女人,徑直走了進(jìn)去,像是客人一樣坐在沙發(fā)上,冷漠的眼睛沒有看葉如蘭一眼:“粱雙保呢?”
“你爸還在單位呢,現(xiàn)在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快下班了?!比~如蘭擦去眼淚,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笑了笑,“媽也不知道你今天回來,包的餃子應(yīng)該不太夠,你在家里等一會兒,我去再買點(diǎn)菜啊?!?/p>
說著,葉如蘭解下圍裙,慌亂地背起包。
“省省吧,我不吃,等粱雙保回來問點(diǎn)事情我就走?!绷粠Z澈聲音依舊冷漠。
葉如蘭怔在原地,尷尬回過頭來:“你不在家里住啊?!?/p>
粱嶼澈緩緩抬眸,冷冽的目光像是在看仇人:“我住招待所?!?/p>
葉如蘭登時淚如雨下。
雙腿有些軟,她踉蹌著扶住沙發(fā)扶手,跌坐在了沙發(fā)里:“嶼澈,你還在恨爸爸媽媽嗎?”
“那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