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馥雅紅唇上揚,“這才對?!?/p>
她推門而入,便見陸懷黎臉上掛著淤青,正在處理文件。
聽見動靜,他頭也不抬,“怎么不去你的新工位?不滿意?”
江馥雅自顧自的坐在他對面,單手托腮,細細打量著他。
“前夫哥,上次我們這么對坐可還沒幾天,今天的你怎么就沒了那時的沉穩(wěn)霸氣?”
她單手把玩著耳邊碎發(fā),散發(fā)出的嫵媚渾然天成。
陸懷黎滿腔怨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消散了大半,語氣不由得軟了幾分。
“因為你,我吃盡苦頭!你當(dāng)真以為裴斯衍三人對你真心實意?”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眼下的歡愉才是最重要的。”江馥雅舌尖抵著上顎,唇上似乎還殘留著裴斯衍的味道。
好像,有些上癮了。
陸懷黎放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短暫的歡愉,抵得上一生安穩(wěn)?這次將你降職,只是讓你認清錯誤,你肯認錯我便給你恢復(fù)原職。”
他不信,三年夫妻,難道還抵不上裴斯衍三人的短短幾日?
江馥雅輕嗤,“陸懷黎,你到現(xiàn)在都沒搞清狀況。我除了是集團職員,同樣也是注資的股東,你沒權(quán)利給我降職!不過既然你容不下我,那也別怪我不念舊情,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后我會撤資!”
她將辭職信放在桌上:“你不簽也沒關(guān)系,資金一定會撤走的?!?/p>
三年前,陸氏集團資金鏈斷裂,江馥雅與陸懷黎達成協(xié)商,她用父母留下的巨額遺產(chǎn)注資公司,但他要和她聯(lián)姻。
可當(dāng)初的秦舒只知江家父母慘死,卻不知江馥雅手握巨款,生怕她惦記陸家的錢,強迫兩人簽了婚前協(xié)議。
投資的那筆錢,可是她的婚前財產(chǎn)。
唰——
陸懷黎猛地從轉(zhuǎn)椅上站起,臉色蒼白。
“江馥雅,你瘋了么!月末就是zhengfu招標(biāo),你要在這個時候離職?還要撤資?!”
已經(jīng)準備離開的江馥雅轉(zhuǎn)頭莞爾一笑:“不走難道要用我的錢養(yǎng)前夫和三姐?我可不是什么很賤的人哦?!?/p>
“那你的團隊呢?他們加班三個月,就為了拿到標(biāo)書!”陸懷黎眉頭微蹙,“現(xiàn)在只差臨門一腳,你要在這個時候放棄,他們怎么辦?”
江馥雅一向很有大局觀,公私分明,可現(xiàn)在像被下了降頭一樣,分不清輕重緩急。
太讓他失望了。
回應(yīng)他的,只有關(guān)門的聲音。
江馥雅剛回到家中,姚甜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江經(jīng)理,我們聽說你辭職了!以后我們怎么辦???”
“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吃個散伙飯。”江馥雅眉頭輕揚,并沒有即將分道揚鑣的不舍。
掛斷電話,她回到臥室打開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一份合同。
合同打開,創(chuàng)始人、法人等位置,通通寫著“江馥雅”三字。
陸懷黎以為她提出離婚,是不堪忍受喬知意帶來的屈辱,可實際早在半年前,她就注冊好了屬于自己的公司。
“陸懷黎,哪怕你稍微留意下競標(biāo)的公司,也不會一無所知?!苯パ泡p笑,重新將合同放進保險柜。
此時的陸氏集團,陸懷黎看著掛斷電話的姚甜甜,眉頭緊鎖:“她怎么說?”
“江經(jīng)理不打算回來?!?/p>
陸懷黎眼神沉了幾分:“她舍不得離開的,我會讓她求著要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