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眸光始終落在她身上,似乎一秒都不舍得離開。
這時,手機響了。
裴斯衍接起:“喂,老錢?!?/p>
聽到是錢警官,江馥雅瞬間來了精神,起身繞過桌子一屁股坐到他身邊,環(huán)住他的手臂仔細(xì)聽。
看到裴斯衍表情越來越凝重,她內(nèi)心升起不祥的預(yù)感。
掛了電話,江馥雅立刻問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臉色口吻都變了?”
裴斯衍說:“喬知意被保釋了?!?/p>
“誰干的?我們認(rèn)識?”
“秦舒?!?/p>
秦舒。
竟然是秦舒。
可她不太可能是設(shè)局殺自己的人。
如果她對自己有殺心,那也是婚內(nèi),覬覦她身上的巨額財產(chǎn)。
這會兒她費這周章做什么?
江馥雅起身就要走,她要去問問陸懷黎,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裴斯衍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找陸懷黎,他答應(yīng)過我不會參與這件事!”
裴斯衍說:“你懷疑是秦舒?”
“我不知道,但不管兇手是不是她,她和喬知意既然參與了,就必然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p>
裴斯衍說:“事情并不明朗,不要輕舉妄動。我已經(jīng)安排老錢,以尋釁滋事為由抓了秦舒,她沒資格做保釋。正好,她還欠著你三天看守所的債,一起討了?!?/p>
江馥雅會心一笑,松了口氣,“哈尼辦事就是靠譜,要不人家這么愛你呢。”
她小貓一樣,往他身上蹭,滿臉討好。
倆人親密的樣子,周圍吃飯的食客時不時投來異樣的目光。
裴斯衍戳著她的腦袋將她推開,壓低聲音道:“別抽風(fēng),正常一點?!?/p>
他黑色襯衫高挽,露出小麥色手臂,手臂上筋骨分明,透著男人讓人抗拒的荷爾蒙力量。
江馥雅看得入迷,卻忍不住想,這一切不會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戲碼吧?
可轉(zhuǎn)念一想,不太可能。
除非他有捉弄人的惡趣味,一邊整治她一邊替她解圍。
空氣異常沉靜。
江馥雅想起了自己還有一筆巨額投資。
再三叮囑不要讓陸家的人添亂,陸懷黎連這點事都做不到。
不管布局殺她的人究竟是不是秦舒,陸家都不配再得到她的幫助。
她撥通了助理小曼的電話,“和財務(wù)對接一下,告訴陸氏,我們江氏撤資。從今以后,永不合作?!?/p>
“是,江總。”
掛了電話,江馥雅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纖細(xì)的手指嬌柔的扶著自己的太陽穴:“哈尼,我喝多了。”
他卻說:“你和陸懷黎還有合作?”
果然,被他抓住了重點。
她造作的點了點頭:“本來人家想以投資為籌碼要他不要參與喬知意的事,可他管不住陸家人,這種人,給他投資也是浪費我的錢?!?/p>
裴斯衍看穿她的眼神:“江馥雅,你想救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