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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給綁匪下跪后,突然有幾輛車疾馳到我們面前,車上一群穿著西裝的彪形大漢下了車:
“別動?!?/p>
是顧淮安和我爸帶著人來了。
顧淮安是我爸媽的養(yǎng)子,也是我的養(yǎng)兄。
知道我的遭遇后,不離不棄趕回國內。
幫我策劃結束了我家的公司,帶著我和我的父母遠走高飛。
在那兩個歹徒手里救了我,他還悔恨不已,自責沒有早早地把我護在身邊。
但我知道不能讓季家知道我爸媽有所行動,就只能留在他身邊假裝順從。
五年后,在法國南部,我擁有了一座看得見海的莊園。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我正在畫的設計稿上。
我穿著簡單的白色棉麻長裙,長發(fā)隨意地挽起,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
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進來,扎著兩個可愛的羊角辮,那雙眼睛,像極了我。
“媽媽,媽媽!顧叔叔說今天帶我們去海邊挖螃蟹?!?/p>
我放下筆,笑著將女兒念念,抱入懷中。
“好啊,念念想去,我們就去。”
顧淮安走了進來,手里的溫牛奶自然地遞到我嘴邊。
“先把牛奶喝了,醫(yī)生說你的身體還需要調理?!?/p>
他的眼神里,盛滿了寵溺和化不開的心疼。
這五年來,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我和女兒的身體都恢復得很好。
因為那些激素引起的問題,也通過治療徹底痊愈。
我創(chuàng)辦了自己的高定品牌,在國際上聲名鵲起,成了炙手可熱的設計師。
我過得很好,好到快要忘記了過去那些不堪的歲月。
與此同時,京城季家老宅,卻陰森得像一座鬼屋。
季宴銘把自己鎖在黑暗的房間里,桌上散落著酒瓶。
他胡子拉碴,眼窩深陷,渾身散發(fā)著頹敗的氣息。
這五年,他沒有一天不在尋找我。
他的公司因為他的無心經(jīng)營,早已搖搖欲墜,瀕臨破產(chǎn)。
我從顧淮安給我的資料里看到,他墻上還掛著我們那幅巨大的婚紗照。
他每天就對著照片,喃喃自語。
“靈絮,我找到你了,我就快找到你了?!?/p>
“你回來好不好?我把一切都給你,我的命也給你?!?/p>
“只要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