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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地迎上季宴銘那雙絕望的眼睛。
然后從顧淮安的手中,拿過了那枚閃亮的鉆戒。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你的求婚,還算數(shù)嗎?”
我看著顧淮安明知故問。
他眼里迸發(fā)出狂喜:
“當然,永遠都算數(shù)。”
我抬眼,望向滿眼都是我的顧淮安,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愿意?!?/p>
全場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
保安趁機將徹底崩潰的季宴銘拖了出去,他的哀嚎聲被淹沒在潮水般的祝福聲里,再也傳不進我的耳朵。
不出所料,“國際設(shè)計師頒獎禮上演前夫搶婚”的戲碼,在二十四小時內(nèi)引爆了全球網(wǎng)絡(luò)。
我的過去,那些我不堪回首的往事,被媒體添油加醋地挖了出來,公之于眾。
我以為我會再次被流言蜚語吞噬,但顧淮安沒有給它們?nèi)魏螜C會。
他的公關(guān)團隊迅速反應(yīng),將事情往正面引導(dǎo)。
我的高定品牌,也因此收到了大量訂單,事業(yè)再上了一個臺階。
而季宴銘在巴黎看著我們一家幸福的生活,也渾渾噩噩地回國了。
他回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關(guān)押林瀟瀟的那棟郊區(qū)別墅。
五年暗無天日的囚禁,季宴銘打開地下室的門時,林瀟瀟穿著白裙子已經(jīng)臟得看不出顏色。她啃食著手里的枕頭,嘴里念念有詞:
“宴銘哥,你為什么不要我了?”
“我明明什么都沒做錯?!?/p>
“你為什么為了那個女人這么對我?!?/p>
當她再次看到季宴銘時,只會尖叫著縮到角落,把頭埋進膝蓋,連眼前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看著眼前這個徹底瘋掉的女人,季宴銘狂笑起來。
他開了一場直播,對著鏡頭,坦白了所有罪行。
他一件件將當年他和林瀟瀟做的事和盤托出,然后把鏡頭給到了背后癡呆的林瀟瀟說道:
“看,這就是下場?!?/p>
直播的最后,屏幕外傳來了警笛聲。
他對著鏡頭,說了最后一句話:
“靈絮,我不求你原諒,只求你和念念,余生安好?!?/p>
說完,他平靜地站起身,打開門,向門外的警察伸出了雙手。
季宴銘投案自首的消息,和那場直播一起,成了頭條。
在醫(yī)院的季母看到這一幕氣急攻心,沒救過來。
一切塵埃落定。
顧淮安來到我身邊,輕輕握住我的手:“都結(jié)束了?!?/p>
我看著他,又看了看在不遠處草坪上追逐蝴蝶的念念,開口道:
“要不我們回家吧,帶念念回老家看看?!?/p>
顧淮安點了點頭:“是啊,該回家了?!?/p>
“爸媽應(yīng)該也想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