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芙低估了海浪的威力,尤其是穿上游泳圈后,她更是不受控制地隨著海浪漂浮。
甚至要被沖進房屋下的柱子之間,幸虧有鐘嶼山拉著。
他就像個盡職盡責的船夫,護著她這艘隨波逐流的小船,迎著浪花,來到了距離更遠的位置。
每棟海中別墅間留有足夠的距離,因此整片海域像被兩人承包了一樣,除了他們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影。
椰林樹影,落日晚霞。
兩人隨著海浪起起伏伏,感受著大海的呼吸頻率。
祝芙的泳圈被鐘嶼山用雙手固定住,海水還飽含白天的熱量,需要一個漫長的夜晚來緩慢釋放。
鐘嶼山低下頭輕吻她的額頭,語調繾綣:“小芙,唯有此刻的美景,我只愿意用眼睛來記錄?!?/p>
祝芙唇角漾開笑意,雙手圈住他的脖頸,眼睛彎成了月牙,語氣卻故作一本正經。
“可是有些瞬間是不需要的被記錄的,或許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會更合適?!?/p>
當鐘嶼山還在思索這番話的含義時,祝芙已經吻上他的唇。
無需更多動作,海浪完全充當助力,令唇瓣在接觸后又短暫分離。
每一次分離后的重逢,是加倍的纏綿。
不知道是海島的空氣太過燥熱,還是呼吸灼熱。
鐘嶼山只覺得哪怕身處海洋,卻好像瀕臨燃燒的界點,此時祝芙就成了唯一可以救他的水。
耳畔似乎回蕩起巴黎圣母院的鐘聲,但它在2019年的大火中遭受重創(chuàng),重建工程至今還未竣工。
難道是百花大教堂的鐘聲?
可為什么遠在萬里之外,那莊重肅穆的鐘聲為何那樣清晰,仿佛置身穹頂之下,讓他想要虔誠地為她獻上所有。
好感度+2。
等兩人回過神來時,已經漂遠了,游回去甚至費了些功夫。
上岸后,祝芙有種輕微的眩暈感,一口氣喝掉一瓶水,才覺得好受些。
回程時浪更大了,她不可避免地喝了幾口海水,真的齁咸。
海水析出的鹽分晶體附著在皮膚上,讓她很不舒服。
仔細沖完澡后,她換上睡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隨便找了部電影看。
鐘嶼山洗完后,挨著她坐下,聞到她身上浴液的清香。
電影進度條才過半,她卻已經睡著了,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呼吸勻淺,明顯是玩累了。
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角,然后起身將她放倒在沙發(fā)上,抱了起來往她的臥室走去。
只是騰不出手去開燈,膝蓋還磕上床沿。
鐘嶼山嘶了一聲,把祝芙給弄醒了。
她被放在床上,去開了床頭燈,又揉了揉眼睛才去看他。
好在他的膝蓋只是青了一小塊,并不算太嚴重。
祝芙困意已無,于是拉著他坐下,開始閑聊。
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聊到了周景初,鐘嶼山提到他已經斷聯了好幾天,給他發(fā)消息打電話通通沒有回應。
祝芙趴在枕頭上,寬慰道:“放心,他沒事,應該是這段時間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