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煜良從一場飯局離席,接下來本還有別的安排,但女友非要拉他去維港邊聽某個露天音樂會。
新女友是內(nèi)地某影視院校的大三學生,年輕漂亮。但也因為太年輕,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幼稚想法。
露天音樂會?
露天的,也叫音樂會?
那么多陌生人擠在一起,聽著三流歌手彈吉他打鼓唱歌,簡直浪費時間。
邢煜良對這些才不感興趣。
但接下來的活動來來去去都是那幾樣,女人、煙酒、一些早過時的游戲沒點刺激性,真是比不上大洋彼岸的美國。
也沒意思。
“ethan,我真的很想聽,你陪我去嘛,好不好?”
女友成安打電話來輕聲細語地撒嬌,語氣天真又嬌軟。
邢煜良掐滅了煙頭,唇角微勾:“行,我過去?!?/p>
女朋友嘛,有時候適當?shù)膶櫼粚?,也算是盡了男友職責。
晚上還是堵車了,邢煜良隨意看了眼街邊來來往往的人群,舉著相機的、擺拍的數(shù)不勝數(shù)。
他的視線突然一頓,然后慢慢凝聚成一點——那里有一道在人群中并不起眼的身影,穿著無袖的短款白裙,身上掛著那個在店里買的包,沒帶包裝盒,坐在岸邊打電話。
邢煜良停好了車,慢慢地朝那邊走過去。
在他即將靠近時,女人突然起身,一邊翻著包一邊打著電話。
邢煜良就那么停在路中央。
就那么看著女人朝自己撞來,沒有躲,沒有動。
看著余瀾的東西散落一地,他也絲毫沒有要彎下腰幫忙拾撿的意思。
饒是余瀾為他的容貌驚嘆一秒,也不由得因他的傲慢生氣。
“你撞到我了!”
余瀾氣鼓鼓地陳述。
邢煜良只是看著她。
他的目光赤裸又冷漠,余瀾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樣,這令她生氣且羞憤。
“你不幫我把東西撿起來,連句道歉也沒有嗎?”
她的手機也摔壞了,這句話余瀾忍著沒說。
幾秒后,邢煜良在她質(zhì)問的目光中,終于開口。
“?
余瀾心里開始打退堂鼓。
身后,工作人員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對她使了個手勢,意思就是那輛車。
是安全的吧?
余瀾想了想,在朋友群發(fā)了條消息,然后跟司機說:“你把地址發(fā)我,我自己去?!?/p>
司機沒有堅持,告訴了她地址。
余瀾抵達以后,發(fā)現(xiàn)那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司機給了她一張房卡:“老板說今晚有事沒法給您,您可以在頂層套房休息一晚?!?/p>
余瀾稀里糊涂地進了酒店,又稀里糊涂地被人帶去了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
門一打開,落地窗外維港的壯麗夜景撞入余瀾的眼睛,那一瞬間說不震撼是不可能的。
套房很大,裝修奢華簡約,有兩層,客廳、臥室、健身房應(yīng)有盡有。
比余瀾的家都大,并且大的多。
余瀾隨意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杯子,看到底部的奢侈品牌名字,心里一驚,慢慢地又放下了。
她坐在沙發(fā)上,仍然覺得這一切夢幻離奇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