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余瀾的婚姻平穩(wěn)又美滿,余瀾想和他聊,那么,他也應(yīng)該有包容的姿態(tài)。
“我拍完這部電影,就回家陪珍珠,陪在你們身邊。等珍珠大一點,我就去美國發(fā)展?!庇酁戉嵵氐卣f。
她心里一直很清楚,她結(jié)婚以后,享受到了邢煜良家里的巨大資源,并且同時她擁有很大限度的自由。享受了這些,她也必定要為這段婚姻付出,而如今她的付出算不上多。
男人笑了。
她終于想清楚了,夫妻聚少離多不是好事兒。
“好,我已經(jīng)為你聯(lián)系了幾個朋友,過段時間你這邊忙完了,我們和他們?nèi)ゾ垡痪?。?/p>
余瀾點頭,環(huán)抱住他,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他對自己的確是有求必應(yīng),也從來都支持她的夢想。
今天雖然發(fā)生了兩件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但結(jié)果總體而言,還算滿意。
邢煜良又和余瀾膩歪了會兒,便進(jìn)了書房。
晚飯時間,珍珠已經(jīng)醒了,跑來找媽媽。
邢煜良還沒從書房出來,余瀾知道,這代表他的工作還沒忙完,不必去打擾他。
她和珍珠一起吃晚飯。
邢寶兒的視頻通話在這時打了過來。
通話接通,邢寶兒看著珍珠圓嘟嘟的臉,笑的很慈祥。
“珍珠在吃飯了呀,在吃什么呢,給奶奶看看。”
珍珠熟練地按了翻轉(zhuǎn)按鍵,一一給奶奶介紹起來。
邢寶兒笑的合不攏嘴。
然后又說:“好好,給奶奶看看珍珠?!?/p>
珍珠又把鏡頭翻轉(zhuǎn),對準(zhǔn)了自己,朝著邢寶兒笑起來。
祖孫二人其樂融融。
余瀾偶爾給珍珠喂一口飯,時不時幫著珍珠解釋幾句口齒不清的話。
邢寶兒是很喜歡珍珠的,邢天凌也很喜歡,從來沒有因為珍珠是個女孩便有所冷臉。
余瀾為珍珠擦了擦臉頰的油漬,想著,珍珠是個幸福的小孩。
真好。
珍珠吃完了半碗飯,再也不肯吃了,她便將珍珠抱在游樂區(qū)域,珍珠一邊玩玩具一邊和邢寶兒說話。
書房的門依然沒打開,余瀾忽然有些擔(dān)心。
她靠近書房,剛想敲門,但聽到了一點被隔絕的聲音。
男人正在用英語和人交談著什么,言辭算不上紳士,語速很快,這段對話顯然很激烈。
她想,他這個時候的表情一定是讓人感到害怕的。
她對邢煜良的工作有個大概了解,他在國內(nèi)國外都有龐大的資產(chǎn),要管理這些資產(chǎn)并非易事,涉及到的東西太多。
這些難處邢煜良從沒和她說,就算和她說了也只能得到幾句安慰。
邢煜良有著余瀾不理解的世界。
這幾年在邢煜良身邊,余瀾從偶然的幾次事情里,明白這個男人遠(yuǎn)比她想象的危險,也沒他母親想象的那么溫和。
她想起那日在醫(yī)院草坪,邢寶兒說會幫自己,邢寶兒這么說就的確會,可是邢煜良真的會因為母親的幫助就善罷甘休嗎?
答案很清楚。
那些陳年舊事,沒有必要再去回憶了。
不管邢煜良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做什么樣的事,他在余瀾面前,始終都是露出好的那一面。
她感受到的幸福是真的,那就夠了。
書房門打開,男人眼底微冷。
他走去游樂區(qū),輕輕抱起珍珠,神情柔軟下來。又看向余瀾,對她笑著。
余瀾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