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三次。
一想到裴聿,沈梨初眼圈都紅了,哽咽道:“他們肯定很擔(dān)心我?!?/p>
時先生端起茶,喝了一口:“暫時不能。”
“我仇家很多,而且還都想要我的命。至少在沒確定你是不是敵方派來的臥底之前,不行。”
沈梨初:“那什么時候才可以?”
時先生盯著她看了一眼,才緩緩道:“一兩天之后吧。”
沈梨初失落極了,但還是表示理解,自己也會積極配合。
看著沈梨初的模樣,時先生終究還是心軟了。
“今晚確定你給我的身份信息屬實后,我會提前跟你的家人透露一聲你現(xiàn)在所在地方很安全的?!?/p>
聞言,沈梨初先是一喜,隨后,整個人都僵住了。
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梨初眨眨眼睛,“那個......嗯......其實我說謊了?!?/p>
“我沒有哥哥?!?/p>
“真的很對不起!”
她小聲解釋著,模樣認(rèn)真,看起來乖得很。
時先生問:“那裴大樹是誰?”
沈梨初:“我男朋友?!?/p>
時先生挑眉,懶洋洋道:“哦,原來不是親哥哥,而是情哥哥啊?!?/p>
有點尷尬,沈梨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耳尖也紅紅的。
“對了,我該怎么稱呼您?”
時先生垂眸,嗓音忽然就變得冷了下來:“我的名字被我弄丟了?!?/p>
“你也可以叫我時,時間的時,外界就是這么稱呼我的?!?/p>
忽然,沈梨初心中莫名就抓到點什么,覺得自己必須要問下去。
她嚴(yán)肅問道:“時先生,會有點冒犯到你。但我還是想問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放在平常,類似的問題,別說回答了,時先生問都不會讓別人問吃口。
他一直都不是一個度量大的人,容忍不了別人揭起傷疤。
但面對眼前這個女孩,時先生總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自己的底線。
“前些年墜海,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右臂高位截肢,右耳也聽不見了。”
他說得風(fēng)輕云淡。
那些幾乎致命的傷痛,在他嘴里仿佛就像是一片羽毛那么輕。
沈梨初哽了哽:“是哪片海域?”
下一秒,時先生就說出了那片海域的名稱。
在聽到時先生說出自己是墜海受傷的時候,說沈梨初心底沒有燃起希望,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先前的希望有多大,現(xiàn)在的失望就是成倍增長的。
時先生口中的那片海域和她Daddy墜海的那片海域,相隔距離太遠(yuǎn)太遠(yuǎn)了。
不可能是了。
沈梨初吸了吸鼻子,解釋起原因來:“我有一位叔叔就是墜海后,下落不明的,他的家人都很想念他?!?/p>
“他墜海的海域和時先生您墜海的海域相隔太遠(yuǎn)了。”
時先生隨即表示自己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