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會像上輩子一樣,再度失去沈梨初嗎?
裴聿不敢去想。
沈梨初眨眨眼睛,突然伸出手,去擁抱住裴聿,并緊緊地用手圈住他的頸脖。
“我覺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需要我的擁抱?!?/p>
裴聿將她從被子里抱出來,親昵地用鼻尖去輕蹭沈梨初的鼻尖:“你知道嗎?其實在L國找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萌生出一種想法,把你藏起來,藏到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
再也沒有危險。
再也沒有其他人打擾的地方。
沈梨初睜圓了眼睛,眼底滿是不解,正當(dāng)她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鼻間嗅到那股味道越來越濃烈。
不刺鼻。
也不難受。
就是聞了之后,好不容易逐漸清醒的腦袋再次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在閉上眼睛的前一秒,沈梨初還看見裴聿斂下眼眸在說話:“睡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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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國。
謝長宴和時先生剛談完事情,就聽見助理來匯報:“先生,有人來拜訪?!?/p>
時先生:“誰?”
“對方說自己是來自華國望京的江家?!敝砣鐚嵒卮?。
聽助理這么一說,謝長宴就知道是江確來逮江景珩回家了。
這陣子,江景珩可謂是玩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果不其然,一進(jìn)到會客室,就看見江景珩板板正正地站在角落中,明顯是在面壁思過。
謝長宴主動引著兩邊人相互介紹,熟悉起來。
江確和時先生寒暄了一陣后,眼角余光瞥見江景珩正在偷懶,立即就冷了語氣,呵斥了兩句。
就那兩句,把江景珩嚇得跟鵪鶉一樣,窩窩囊囊地又站直了身體。
江確:“讓時先生見笑了?!?/p>
謝長宴知道江確脾氣的,雖說對待江景珩嚴(yán)厲,但也絕對不是會輕易在外人面前下江景珩面子。
除非是江景珩做了什么觸碰到江確底線的事情。
又轉(zhuǎn)念一想,應(yīng)該不是特別嚴(yán)重。
如果是特別嚴(yán)重的事情,江確恐怕早就拎著江景珩回國了,謝長宴也就沒有再追問。
等江確和江景珩走后,時先生才向謝長宴問起這兩人的關(guān)系。
謝長宴:“江家實行的是老一套?!?/p>
就是扶持長子上位,不管如何江確都擁有絕對繼承權(quán)。
江父讓江確來管教江景珩,一則是為了在江景珩心底樹立江確的威信,二則是促進(jìn)兄弟之間的感情。
今晚,謝長宴也要走了。
他長久不在謝家出現(xiàn),已經(jīng)有不安分的人在冒頭了,他得回去鎮(zhèn)一鎮(zhèn)才行。
離去之前,謝長宴狀似無意間跟時先生提起,華國有座寺廟很靈。
時先生挑眉,好奇道:“這座寺廟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讓你們一個接一個的提起?!?/p>
謝長宴避而不答:“等時先生你親自去了后就知道了?!?/p>
他的提醒,也就只能到這里了,去不去,就在時先生一念之間。
“看來華國我是非去一趟不可了?!睍r先生輕聲道。
不過,現(xiàn)在的收尾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也是該開始驗證他心中的想法了。